說。宋致白開啟櫃子,把書冊一本本翻開抖落,隨手拋落地上。翻檢了半天,除了幾本觀點左傾的《自由世界與必然世界》、《社會學大綱》《社會哲學概論》之外,一無所獲。宋致白卻更是焦怒,幾步來到桌前,便又開始翻檢書桌抽屜,卻發現最靠裡的一屜是上了鎖的。他也來不及找鑰匙,不假思索地抓起桌上的裁信刀,對準暗鎖用力一撬,歐式橡木的板材豁然裂開道縫,指腹也被撞上來的刀鋒劃了抹淺長口子。然而此時卻連疼痛也不覺得了——最上頭正壓著本“Mannifesto of the munist Party”(□宣言),底下還有《共產主義論》等幾部外文著作,那晚上他見過的那本俄文書也在其內。他一部部翻開,上頭都用紅色鉛筆密麻麻做了標記,還有些隨手記下的心得批言,顯是十分信服感慨。他耐著性子翻檢下去,忽然書裡掉出幾頁信紙。宋致白撿起一看,“入黨志願”幾個字赫然入目,忙翻到最後一頁,落款時間正是數日之前。
他兩眼盯著那薄薄幾頁紙,一時只氣得頭沉氣浮,捏紙的手都在發抖。這般悶坐了移時,才像醒過神來,抬眼一看,竟見程慕言站在門口,隔在狼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