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上非常不明顯。
“站起來!”
子夜不敢動,但是看著殷未卿冰冷無情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還在託著的粥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誰知還沒站穩,殷未卿一腳狠狠的踹在子夜受傷的膝蓋處,子夜一個趔趄,向後倒去,臀部著地。
撕心裂肺的疼,卻還是抵不過心底的痛!
子夜一雙眼睛此刻滿是委屈,他從沒見過殷未卿這樣!
一份驚慌,一份恐懼,還有一份難抵的心痛!
子夜不敢坐著,咬著牙跪直了!還未挺直腰板,殷未卿一腳又踢了過來,狠狠踢在胸口,子夜翻滾了幾下,撞開了闔著的房門才停了下來,勉強支起身子,逼著自己嚥下了湧到嗓子眼的腥血。
“滾!滾去給我準備晚膳!要你親手做的!”殷未卿一聲暴喝像是當頭的涼水,子夜打了一個寒噤!
看著子夜誠惶誠恐一瘸一拐的走遠了,殷未卿一腳踢翻了地上放著的粥碗。
剛剛在罵完子夜‘賤骨頭,狗雜種’後,看到子夜眼中的那種疼痛,殷未卿心底竟然湧過一絲針刺般的疼。想到這,殷未卿一下子將手邊的桌子掀翻在地。
我要折磨他,要你們後悔!
一件玩具要慢慢玩弄,直到玩膩,再殘忍的毀掉!
就像你當初親手毀掉我的心一般!
殷未卿咬牙切齒的想著,透過窗欞,望向遠邈的天際!
作者有話要說:這才是殷未卿的完全體!捂嘴笑~~~~
話說前幾章寫著總覺得有地方奇怪,原來用的‘廚房’這個現代無比的詞~~~~
這次寫文語言不怎麼講究,大家將就著看吧~~~~
求留言~~~
………………
第八章 做飯
子夜拖著兩條行動不利索的腿,一瘸一拐的往膳房走去,心裡覺得委屈,但看到迎面走過的家僕下人們時,還要強顏歡笑禮貌的打招呼。
殷未卿說要吃他親手做的飯,他不敢麻煩膳房的夥計,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來。將散亂下被汗水浸溼的長髮稍稍整理好,就開始找材料準備做飯。
對子夜來說,做飯是件陌生的事情。他站在灶臺處切著菜,眼睛空洞的看著菜板,腦中卻不斷想著殷未卿冷得能殺死人的眼神,突然一陣鑽心的痛,鮮血在菜板上彌散開,原來他把自己的手指當成菜一併切了。
傷深見骨,若是以往,這種程度的傷和痛他絕對是忍受得住的,可是今天,子夜竟覺得疼得受不了,疼得他一陣陣痙攣。
他扔下菜刀,三兩步跑到角落裡放著的竹簍邊,隨手從裡面抓了一把草藥,胡亂的就往嘴裡塞。充斥著難以形容的苦,也不知道嘴裡到底嚼著多少種藥,他緊緊的抓住竹簍邊,雙肩不自覺的聳動,鮮血順著手指滴答滴答的往草藥上滴,不一會,就染紅了黃綠黃綠的草藥。
天生就是個不受待見的命,竟然還奢望有人疼愛,奢望有人能給他一個家。
可惜生了個雜草的命,卻沒雜草的生命力。
不一會,子夜就覺得頭暈,趕忙扯下長衫裡的襯布,胡亂裹了裹手指,抹了抹眼角,一步一歪的回到了灶臺邊。
他不敢讓殷未卿等太久,準備好了就開始生火。
可是怎麼也點不起來,他把木柴往裡捅,拼命地吹,不見火苗,只有黑煙突突的往外冒,嗆得他好一通咳嗽。
點不著,‘你就這麼想當個下人麼’,子夜想起那天晚上殷未卿對他說的話,又往灶膛裡捅了捅,一陣猛吹。。。
還是點不著,子夜想著殷未卿對他也曾流露疼惜,幫他上藥,再次將木柴往裡捅,連小臂都伸了進去,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拼命地吹。
火苗蹭的一下子跳躍了起來,子夜還未來及抽出胳膊,衣袖已被點燃,火蛇順著大開的袖口就往裡鑽,子夜快速的往外收手,袖子卻掛在了木枝上一時抽不出來。燒灼著皮肉,子夜大聲呻吟,慌亂之下,用力一扯,將燒著的木枝一併帶出,當真來了個天女散花!
慌張之下,子夜將帶著火苗的胳膊伸入了水缸,可他忘了這是大忌。
呲啦一聲,衣服的火是滅了,手和小臂的面板卻在同時爆開!
子夜一下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溼了的衣服粘在爆開的皮肉上,子夜牙關打顫,冷汗流進眼睛裡,疼得睜不開眼。
片刻後,子夜吃力的坐了起來,拖了燒傷又被嚴重燙傷的胳膊,開始開鍋煮粥。眼睛也疼,好像是被煙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