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韓焦柏,顏如七便品出不一樣的味道來。暗血盟是韓焦柏的地盤,在自己地盤上的韓焦柏比在外面看到的樣子正狂霸張揚。
顏如七道:“韓盟主。”一襲白衣,碧玉長簪穿過青絲烏髮,那含笑間微微一頷首,端的是名士風流,姿態怡然。
韓焦柏極力掩飾自己捕獲獵物前夕的眼神,深深地掩在一片平和之下。只微微一笑,道:“顏公子,又見面了。”
許久之後,韓焦柏回憶關於顏如七的點點滴滴,不得不承認,顏如七身上有種特質,一種有關光明和溫暖的特質,正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只可以為不可言傳的東西,讓明明與這些無關的韓焦柏,漸漸越來越放不了手。
愛,是緣,卻不一定絕對是善緣。當灰暗的記憶驟然遇見繽紛五彩,便更加突出和清晰起來。此時的韓焦柏不懂愛,懂的是興趣和佔有。
對於韓焦柏這樣的男人來說,人生會有許多的意外和緣份,並且他們也樂於從形形色色的意外和真真假假的緣份中尋找激情或者慰藉。
單單是興趣和佔有慾已經足以構成他出手的理由。
097 我送我樂意
早知道韓焦柏心懷不軌。所以顏如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但是他沒想到,韓焦柏這樣全身充滿血性和殺性的男人,也可以如此彬彬有禮,
不過,顏如七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三歲娃娃,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什麼人該信,什麼人不該信這些還是分得清楚的,斷不會被韓焦柏一會兒一個什麼禮物一會兒一個什麼驚喜“打動”,不過不得不說,韓焦柏此人既有耐心也懂籠絡人心,此人若是放到現在,一準兒是泡妞兒的行家裡手。
韓焦柏的態度很明確:我這裡吃喝都舒服,我可以給你許多天下人沒有的稀奇罕物,你就放心住這兒吧!歲歲紅的事,暫且可以不談。
顏如七週旋得實在煩了,牛脾氣一上來,一腳踢開了韓焦柏書房的門。
韓焦柏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沒反應過來。
“歲歲紅。賣還是不賣,給個話!”顏如七氣勢洶洶,韓焦柏沉著冷靜。
對抗這種事,要強強才有看頭,一強一弱那是註定,勾不起玩味的慾望。在韓焦柏看來,顏如七夠得上與他周旋。別的不說,單說他花了這麼多心思討好顏如七,對方卻心如沉鐵,連個坑兒都砸不出來,讓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的禮太輕?還是顏如七非常人?
現在看來,顏如七確實不是常人,但是自是獨特才更有挑戰。男人的征服欲偶爾也會在很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被引燃,顏如七懂,但他顯然不夠懂。
韓焦柏沒料到顏如七如此直接,但他此刻的模樣就像一頭被惹怒的小獅子,煞是好看,讓他一時沒想回答,只拿一雙黑沉沉的眼看著,越看越覺得心裡發癢。
顏如七挑眉:“韓焦柏,問你話呢!”要是可能,他也不想用這樣粗魯的方式與韓焦柏交流,但是這些日子實在是等得有點焦慮了,再加上天涯莊的事也要儘快出發,總耗在這裡算什麼事兒?這麼一想,膽氣就來了。有的人慣於欺軟怕硬。不止是困難才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所以顏如七決定在氣勢上一定要壓倒韓焦柏。
可是韓焦柏是什麼人啊?他什麼場面沒見過?江湖上他能呼風喚雨,至少說明他人不傻。他手上沾的血比自己體內的血都多,有人想跟他叫板,講什麼氣勢,那真是班門弄斧了。不過他容忍顏如七,因為他喜歡看到各種各樣的顏如七。
韓焦柏笑了笑,道:“不賣。”
顏如七轉身就走,不想多說。
剎那間掌風掃過,書房的門在顏如七面前啪的關上,迫得他停下了步子。
轉身,“什麼意思?”
韓焦柏悠哉的靠後,道:“在我這裡住得可好?”
“韓盟主不曾虧待在下。”
韓焦柏點頭,想起第一次見到顏如七時,他沐浴在燭光下,細密的水珠從他修長的頸部緩緩落下,他仍記得當時觸手的感覺,這個少年,明明是在流著淚微笑。所有在寂靜的夜才會出現的情緒還來不及收斂,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時候的自己,在想什麼呢?
“做紅越歌的男寵還不如做我的男寵,至少。我沒有紅越歌那樣奇怪的癖好。”不知怎的,這話就滑到了嘴邊,出了口。
顏如七面色一變,沒有說話。
韓焦柏反而輕鬆下來,揚著魅惑的笑道:“我能給的絕對比紅越歌能給你得多。而且相信我,男人絕對比女人更清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