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2 / 4)

想取笑他,可少年的模樣總是逗他歡喜,只得也偏過腦袋,硬生生憋了一陣,方回過頭,輕聲道:「嗯,水祀再長大些,肯定是英俊瀟灑。」可語聲方落,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裡盡是嘲弄;細細一看,那人果真又紅了耳根。

瀟弦怕他生氣,沒敢再開口,轉過身靜靜望著水面;祈水祀羞了一陣,究竟抵不過這奇妙的氣氛,迅速將餅吃下了,方一把拉上那人臂膀,道:「蕭大哥,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兩人在日落時分回到尚書府,方進門,祈水祀便一聲驚喜:「舅舅?」元衡亦聞聲,也回過身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祈水祀稀奇地問:「舅舅怎麼又來了呢?」元衡亦壞笑道:「怎麼我要來還得經你的准許呀?」

祈水祀笑道:「水祀是欣喜呢,舅舅忙於國事,幾個月才來吃一次飯的呀。」元衡亦沒隨即回答,卻先彎了身子,一把將他扛至肩上;祈水祀難免嚇得掙了掙,卻顧慮到還有客人,才羞赧的安分下來,一邊忖度著等等該怎麼責罵他。

元衡亦將外甥扛入內房後方放了他,而後在對方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前,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祈水祀一見,什麼氣也消了,欣喜一聲:「玄璜!」伸手要拿,元衡亦卻又將它舉得高,使他碰觸不到。

元衡亦轉身將玉璜收進懷中,見外甥不滿地嘟起了嘴,方輕聲道:「舅舅問你,你覺得蕭弦他怎麼樣?」祈水祀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眨了眨眼,老實答道:「蕭大哥是個很好的人呀。才氣過人,學識豐富,又溫柔謙遜。。。。。。啊、舅舅您莫不是想提攜他?」

元衡亦見他喜上眉梢,輕拍了他的額頭,無奈笑道:「提什麼?這麼替人高興的?我是要你對他多些戒心。」

祈水祀不解地歪了腦袋,元衡亦輕嘆一息,背過身,道:「那天我才和你阿爹說過,要他謹慎提防,沒想到沒過兩天,他就給幾本書收買去啦!一個勁兒地說他的好話,說他才高學厚,為人正直,能當大任。。。。。。不就幾本破書。。。。。。」

元衡亦輕輕哼聲,發覺自己在個孩子面前顯露出這嫉妒的模樣,實在不像話,咳了兩聲,方又認真地道:「水祀,我也不是要完全否定他,畢竟你爹的稱讚是收買不到的,但聰明的人可比那些莽夫更難纏,更難猜出他究竟在盤算什麼;他連來意都未說呢。」

祈水祀聽得出他是真擔心,一時不好隨著猜測為瀟弦辯解,聽至最後一句,方能老實道:「蕭大哥是來尋人的,他今日和水祀說了。」

元衡亦挑了眉毛,回過身來,疑惑問道:「尋什麼人?」祈水祀答道:「尋他的心上人。」

元衡亦一聲錯愕,揉了揉腦側,方緩緩問道:「你信?」見一向聰敏的外甥直點著腦袋,元衡亦不免動搖,半晌才道:「我不在這事兒上猜測,但我肯定的告訴你,他對這個家肯定別有居心。聽話,別卸下防心。」

祈水祀不希望為國務操煩的舅舅還得分神擔憂自己,便乖巧了點了點頭;元衡亦滿意地牽了嘴角,方要轉身出門,外甥卻緊緊地巴上他手臂,「玄璜!」他見少年眼角微溼,隱隱含著幾分委屈,禁不住又逗弄一番,才將璜交至他手中,再牽著他一同向飯廳走。

祈水祀沒有卸下防心,但仍然與瀟弦親近;他是他第一個同輩好友,哪是說舍便能捨的呢?

祈水祀雖然也好奇他的來歷,可此時最關切的是他的感情,每日每日纏著他問所尋何人?家住何方?多大年紀?瀟弦卻皆只笑不答,祈水祀難免洩氣,微噘雙唇,皺眉嘀咕:「怎麼只有我著急呢,弄得像是我找心上人。。。。。。」

他惡狠狠地咬了口手上的紅糖包子,瀟弦看得身子一顫,又捨不得他受氣受委屈的模樣,方緩緩開口:「水祀覺得。。。。。。我和他到了什麼程度的交情,可以向他坦白?」

祈水祀偏頭想了半天,直到懷裡的糕餅都給吃完了,才忽然牽起笑,輕聲道:「到。。。。。。您偷親他一下他都不會生氣的時候。」

祈水祀見他殷殷盼著自己答案,不好一句「不知道」交差,但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曉得呢?他只得與他調笑,希望他別深陷惆悵,哪料瀟弦睜圓了雙眼,似乎是當真了,見自己望向他,還有些害臊地偏過頭去。

祈水祀一時張惶,忙道:「蕭大哥,水祀、開玩笑的。。。。。。您千萬千萬別當真呀!」他記得以前舅舅也這麼和爹爹開玩笑,結果馬上給爹爹甩了一巴掌。

瀟弦雖不忍讓他害怕傷心,可如此慌張的祈水祀是很難見到的,他不住多看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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