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啦!”鳥兒見到白沐,叫的更加歡實。
白沐臉色轉青,有空得好好□□這隻畫眉,啊不,鸚鵡。
“這一招倒是我不曾想到的,效果不錯!”嚴鳳訴把鸚鵡拿過,順手逗弄一下,展眉笑道:“子季,叫你起床還是一如既往的難。”
接連幾日不曾好夢,白沐早覺抑鬱難忍,咬牙道:“嚴鳳訴,你最好在三句話內,給出一個能說服我不對你動手的理由。”
嚴鳳訴提著鸚鵡,搖頭晃腦地斟酌詞句:“三日一小朝,今日有小朝……”
“一句。”
嚴鳳訴抬頭,神情間多了些悲憫之色:“子季,你昨晚被革職停俸了。”
“二句。”
嚴鳳訴終於有了危機感,語速驟然加快:“今日聖上要上早朝而子季你的事情還未告一段落革職停俸的旨意也還沒有下達因此在下覺得你很有必要早早起來候在庭外聆聽聖訓以免壞了掖庭禮數是以才會這麼早就好心跑來叫醒你——”
想來經過了方才的一番歷練,那扁毛畜生對‘叫醒’二字已然相當敏感,就像是聽到了一句號令,於是——“殺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
這好學的鸚鵡,又開始自得其樂的反覆學舌。
嚴鳳訴喜不自勝:“哎呦呦,這畫眉悟性真好,改日一定要把它跟褚良遠討了來。”
白沐皺眉糾正:“鸚鵡!”
嚴鳳訴自顧自言:“子季,我覺得這隻畫眉……很有當一隻信鴿的天賦。”
白沐沒好氣的起床洗漱:“就算它名義上有畫眉兩字,它實質上還是一隻鸚鵡,景之——你不要連鳥兒都要教壞。”
嚴鳳訴挑眉:“不過是一個稱謂,何必拘泥?”
白沐指門:“出——去!”
嚴鳳訴平素雖是無形無狀慣了的,但說的話卻是一點兒也沒錯。
昨晚聖上金口玉言,要將自個兒革職停俸。但終歸是隻當著三兩親信,聖上不想把花樓命案挑上臺面,又不欲輕易放過自己,卻不知會下一道怎樣掩人耳目的密旨來革除官職?
事情已成定局,能勉強保命已屬萬幸。白沐倒不苛求一切如舊,只盼丟了面子別丟裡子,盼皇帝能頒出一道言辭含混點的旨意——起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