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耳洞,否則我肯定得被他殘害成最重度,連助聽器也救我不得。
人還沒拉到位,武士刀就到了,我將另一手的鋼條迎上去,對方的力道震得我虎口通手骨一陣劇麻,砍出來的火星大簇又燦亮,完全不遜燃得正盛的金鋼棒(又名仙女棒)!
我沒餘裕多想,另一手也握過來不服輸的壓回去,對方的刀刃卻狡猾的沿著平滑的鋼條往下逼,不想手被砍殘我只能放棄我的武器,還沒喝飽血的刀鋒轉個角度砍向我的腿,身後的傻子選在這時閃到我身前用力把公事包甩向那柄刀,待刀刃砍進包裡又將包甩個半圈暫時咬住刀身,側著身子抬腿一記旋踢,雖沒順利的讓刀離手,也讓攻擊的速度慢了兩拍。
範源進的牽制雖然只有幾秒,也夠我將門開啟了,回頭拽住他右腕我滿腦子只有逃逃逃趕緊逃,眼睛往前慌亂的尋活路找救兵,根本無心顧及他的情形。
他也夠硬氣,左手因顛簸痛出他一身汗,背在剛出門那當下給武力刀的刀尖連衣帶皮的劃破一長道,踢人那腳的皮鞋在某個轉角飛離了主人,狼狽成這樣他還是不曾緩下逃命的速度,避免引發我更深的焦慮。
不知是我有旺夫命還是他有護夫命,我們沒跑出多遠就得兩個相偕晨跑的中年人搭救,身後擎那柄武士刀追趕的看見我們身邊陸續又出現幾個路人,不甘願撤下追殺令都不行,就見他刀尖向下、轉身疾走,沒幾秒就消失在受害者與目擊證人們的視線裡。
我不清楚救護車來得快不快,沒了手錶範源進背後的傷口又血流不止,就算僅等一秒,心急如焚的我也覺度秒如日。
住進醫院後的頭兩天,後背的傷更令我痛不欲生,度日如年。
偏頭望向鄰床那個跟我一樣趴病床上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我的視線又在他被子沒蓋著的各個部位流連忘返。我自認我的運動細胞並不差,小學中學可是每個學期都得優(比甲等更好)的,肌理結構也是能練出肌肉來的那種,我這身肉每個部位都沒範源進的大塊絕對只因平時懶得動,等我有時間好好的練上一練,肯定不用一年半載就能趕過他。
看什麼?他突然張開眼,用眼神問我。
你的肌肉怎麼來的?我比,懶得去拿一旁櫃子上的助聽器,反正範源進的唇語我很熟。
我習慣穿有口袋的上衣,把助聽器繩圈另一端的夾子夾在口袋上,儘量讓它掉出耳洞後能直接入袋,所以我十幾年來用過的四個助聽器都還在,包括帶來日本的這個。
「……吊磚頭練的。」簡短的解釋,合起的雙眼,一說完就把頭偏向另一側,顯然不想跟我討論這話題。
作家的話:
有時;出門在外過夜點五神馬的很方便;不用傳mail box不用帶小筆電;能省不少事
第十七回 (聽障攻VS雙性受)
(十七)
挑蒜頭練的?
怎麼個練法?
我知道中臺灣一帶物產豐隆,大蒜也是其中大宗,跟穀子一樣得烘乾或曬乾,蒜農裝袋後得扛上扛下的送上貨車搬進倉庫,或是運到市場去大批小賣。
蒜頭雖不像穀子有絨毛,可那氣味啊,難道不嫌重又臭?
範源進一邊臉貼著枕頭,嘴皮動的幅度又小,我讀不準。
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不想說就算了,偏生我從小就是好奇寶寶,對熱衷的人事物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自然不肯輕易放他干休。
忍著背痛下床,我坐到另一邊床沿拿手在他面前晃,看他刻意不睜眼不想搭理我,想摸他想得要死的手指便自作主張的偷摸他眉毛,玩起那兩扇不算很長但很濃密的睫毛。
他抬起右手揮開我的手,還是不睜眼,上石膏的左手手指頭微微動了動。
跟我說話,跟我說話,跟我說話。我拉過他右手,在他手心一筆一劃慢慢寫,四個字寫過一回又一回,他小力掙了兩下沒掙開也就放任我,但也不願睜眼看我,整個人感覺有些消沉。
自他被包紮好推進病房睡過十五個小時醒來後,他的態度就一直是這樣。雖然沒有完全不理我,但還是看得出來,他在逃避我。
他在排斥我。
我很慶幸我是他老闆,我的觀察告訴我他好像很重視這份工作……的薪水,否則他現在可能連跟我一個病房都不肯,更別說還會零星的跟我聊兩句,應付應付我。
「挑、磚、頭。」誇大嘴型,一字一頓的再說一次,眼皮還是閉著。
寫了n次,總算理我了。
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