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是哪個人種嗎?”
俊陽打量一眼,便說:“亞洲人。”
“你再看素描。”
最先,俊陽還沒有留意這一點,現在和泉飛的做一下對比,還真是有些區別。泉飛笑道:“是不是不一樣?這人的五官很突出,這一點從你畫出的半個鼻子、鼻尖、嘴以及下巴就能看出。而且,你剛才說這份膚色偏白,我可以肯定他是個混血。”
“為什麼說他的右手習慣插在口袋裡?”
“首先說,你第一次遇到他,他雙手都在口袋裡,我也懷疑他口袋裡有武器;二次遇到他,他從右側的口袋裡掏槍,證明他隨身攜帶武器。這樣一個人不管是在哪裡,裝束如何武器不會離身。就算是離身了,他也會習慣性的把右手揣進經常放武器的地方。”
不等泉飛的話音落地,郭笙一個虎抱撲上去:“飛飛,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泉飛照舊笑眯眯,給了郭笙一記狠拳。
俊陽對他們的交流方式沒啥興趣,道了謝準備離開。不想,泉飛開口道:“幫個小忙如何?”
“你說。”
“城北那邊有一家娛樂會所,因為有外地的勢力介入發展的很快,大有準備取代紅門的意思。我家老闆因為一些舊情不方便出面,如果你能剷平了他們,今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俊陽想都沒想,便說:“地址給我。案子結束後我去處理。”
等俊陽離開之後,郭笙苦著臉說日後逸公子肯定又會來討要人情債。泉飛卻不以為然,他說:“齊俊陽這個人你怎麼看?”
“怎麼看?”郭笙想了想,“可能是特種兵出身,犯了點事兒,接人待事都很多忌諱。沒什麼大不了的。”
“錯。”泉飛笑眯眯地說,“他看上去像個被人指使的二等貨色,但我告訴你,別說你我,就算在逸公子面前他也至少隱藏了大半的實力。這人是個帥才。但他甘心屈就於逸公子名下,不是因為要躲災,就是因為已經心灰意冷。一旦激起他全部的能力,我們沒人能管得住他。這樣的人才,即便不能招安他,也要在他身上下點成本。別忘了,咱們是生意人。”
郭笙眨眨眼,試問:“那你估計逸公子看出來沒有?”
泉飛一笑:“當局者迷。”
與此同時。
卓逸推開了老宅的後門,皎潔的月光灑在草地上,把枯萎的草坪映出幾分油亮。他的腳步不疾不徐,走到閣樓後面那棵大樹下面。仰起頭看了看樹屋,貌似並無異常。他圍著這棵樹轉了幾圈,伸出去的手遲疑了半響,終究還是垂在身側,沒去碰那凹凸不平的樹幹。
這案子有多久了?半個月還是二十天?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深夜九點整。郊區別墅內,莊肅仍坐在書房裡沒有休息。手中拿著的照片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眼中的溼潤早已退去,遲暮的蒼老爬滿了他滿是皺紋的臉。當傳來敲門聲時,他恍惚了一下,趕忙把照片放回抽屜裡,問道:“誰啊?”
房門無聲無息的被推開,莊肅面對著不知道怎麼進來的孫子毫不驚訝。只道:“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
“攤牌。”卓逸冷靜地說,“爺爺,我們之間有些事該說清楚了。”
“我早就說過,沒什麼好談的。卓熙的案子警方會處理好,你不必再過問。而且,卓然下午已經回來了,你大爺爺明天有重要的事宣佈,你不要多事。”
卓然回來了?怎麼沒跟自己聯絡?
卓逸暫且擱下這個疑問,關上門,走到書桌跟前,有些心疼爺爺的疲態,他說:“二十年前,真的是他殺了母親麼?”
聞言,莊肅一怔。許是沒有想到卓逸談論的竟然是二十年前的案子,這徹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的眉頭微蹙,拿起手邊的菸斗點燃吸了一口。貌似等著卓逸的下文。
卓逸道:“二十年前,你找心理學家催眠我,抹去了一段記憶。老李頭告訴我的那些都是您允許他說的,真正隱瞞我的他半句沒說。我不想逼他,他也不容易對吧?”
“那你還想說什麼?”莊肅鎮定下來,淡淡地問。
“您的態度。卓熙死後您的態度實在反常,最後竟然不准我再調查案件。從那時候起,我就在想,您是不是在保護誰?直到,我發現了閣樓的秘密,才想明白。”
最後一句話然讓莊肅瞪起了眼睛,復又極快的冷靜下來,長吁一聲:“你知道了。”
爺爺闇昧的一句話不知道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卓逸卻不能多想,擔心爺爺的態度會影響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