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
心臟在胸腔裡疾速跳動,呼吸變得急促,殺手覺得自己彷彿渾身血管都快炸了。
他扯開嗓子狂吼:“阿厲!!!!!!!”
面前一堵殘破的牆忽然倒下來,牆後冒出黑色的濃煙。
殺手聽到有人踩著滿地的磚塊在走到。
黑煙裡現出緩緩一個人影來。
殺手呆立在原地,看著醫生一身狼狽地向自己走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阿厲!阿厲!!你有沒有受傷!!”
他衝了上去。
迎面而來一個拳頭。
“唔……”殺手錶情痛苦地捂住了飆血的鼻子。
醫生看著他,表情依然鎮定,但是攥成拳的手在發抖:“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這是什麼問題啊?殺手腦子懵了,他捏著淌血的鼻子甕聲甕氣辯解:“我怕會擔心!”
醫生表情有了變化,他惡狠狠地瞪著殺手:“不說一聲就走我就不會但心了?!你是傻X嗎…………!”
他忽然一把拍開殺手捂著鼻子的手,摁著他的後腦勺開始瘋狂親吻,力度大得幾乎算是連啃帶咬的。
等到放開殺手時,醫生已經蹭了一臉的鼻血。
“先拿這個塞著鼻子……你盯著我幹什麼?”
殺手眼睛發紅:“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我很怕你被他們弄死……”
醫生拍了下他的腦袋:“現在還說這些,快點走了。”
這時候,一個人忽然從一旁衝出來。那人身上中了彈,一頭白髮沾了血,卻依舊背脊挺直站在兩人面前。
“怎麼能說走就走。”
“這麼久了,讓二十三一個人去有沒有問題?要不我們去支援他們?”
“不用了,”醫生大哥笑著搖搖頭。
正拿著望遠鏡看的左撇子忽然說:“他們出來了。”
不久殺手扶著滿臉血的醫生衝進來:“來個人幫幫忙!”
醫生被放到了擔架,醫生大哥看著他:“受傷這麼嚴重?”
“皮肉傷而已,臉上這些都是那傢伙的鼻血,”醫生抹了抹臉上的血:“不過,那老頭還是下手挺重的。”
“我們騙那個掃把辮子說你是被強行抓走的。”
“真相就別告訴他了。”
“呵呵,”醫生大哥看一眼不遠處面目全非的建築,說道:“要是沒有你裝餌,僅僅靠內部情報我們也沒辦法摸出總部的具體位置。”
醫生閉上眼:“別說這些了。”
殺手這時候奔過來,著急道:“阿厲,阿厲,你別死啊!”
醫生又睜開眼:“我還沒死。”
“先生下手非常狠,你不會有內傷吧?”
“閉嘴,安靜點。”
“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回家。”
鬧鬧鬧 。。。
“不、不好意思,病房裡不能抽菸。”
“哦?”黑長直嘴裡叼著煙,挑了挑眉,聲音沙啞道:“讓我先抽完這一根。”
護士逃似地出了病房。
“隊長你還是回去比較好,你都嚇走多少人了。”
黑長直一臉無辜地聳肩:“我對人家已經很客氣了。再說,這病房就你一人,抽一會兒也沒什麼關係。”
“就別抽了,會影響二十三康復的。”
“呸,也不看看你那缸裡的菸頭有多少,”黑長直說著看看左撇子旁邊的菸灰缸,忽然猛吸了幾口煙:“不行,我不能輸給左撇子。”
“。。。。。。你們還是快走吧。”躺在床上的殺手默默掩住了臉。
下午的時候,醫生大哥帶著小卷毛過來探望。
“辮子叔叔你怎麼受傷的?”
“哎,不小心從體操房的槓上摔下來了。”
小孩看到坐在床邊的黑長直,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這叔叔好眼熟。”
黑長直陰森森地笑了笑:“哼哼,小朋友,還記得那個賣麥當勞的為什麼一頭捲毛嗎?”
小卷毛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象起來啦,你是那個可怕的阿姨。咦,好像不對。阿姨你的頭髮呢?”
“都掉光了。”
“為什麼呀?”
“因為我吃太多那個笑臉老頭賣的炸雞了。”
“那個是。。。。。。肯德基嗎?!”
一旁的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