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捌完)
'2011…02…10 19:04:19 染°'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拖了那麼久才來更新,╮(╯▽╰)╭ 我不是在解釋,上個月我真的是因為新坑的關係拖了這文的進度。
新文求包養,古耽,涉及君臣、師徒、仙妖:
9
9、卷玖 見血之賭 。。。
晏沫雖為三人中年紀最小,然而卻最早勘破此紅塵亂世。仍記得年前有一回去燒香,在那山頭破舊的廟裡晏沫曾撞見了一位年邁的道長,是時那道長與他聊過一番,其中有一句話讓他印象深刻,是說:“人於世上總分卑賤,死後卻都不過白骨一具長眠土下,倒不如放寬眼界,實則誰都不比誰貴上幾分,誰也沒比誰清白多少。”
晏沫知道道長最後的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的確,誰也沒比誰清白多少,縱然此生淪落歡館又如何,待至輪迴,下一世誰比誰更位高權重,沒有人說得準。
晏沫雖對世事瞭然,卻也難免偶爾神傷,自己的這一生他看到了盡頭,想必是不會有何出息,日後只盼有個容身之處,可讓鉛華洗盡後得以靜守來年。
“晏沫公子?”蘇白等了一陣,未見晏沫啟口,則又輕喚一聲。
晏沫方才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竟是在人前出了神,便又歉意地笑了笑,“叫我晏沫即可。”他重新端起茶杯,又淺抿了一口,“我看得出來,剪湖對你並非完全沒有意思,他那人不過是太過固執,一來他放不下離慕染,二來,是他沒有勇氣再邁出一步,他害怕受傷,也害怕傷了別人。”
“可是我明明跟他說過……”蘇白話未說完,晏沫卻先豎起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接著又給對方空了的杯中添滿了茶,“我對你跟他說過什麼沒興趣,而剪湖他從來不相信誓言,當然,這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慕染的責任,我最初認識剪湖時,他便是如今這副模樣,這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
蘇白細細回味著晏沫的話,似乎能明白了一些,“那麼,我要如何讓他相信我?”
“少言多行。”晏沫放下手,輕輕撫過杯口邊緣,“讓他感受到你的真心,而並不僅僅是嘴上說說而已。”
蘇白覺得晏沫的話雖有道理,但卻好似紙上談兵,何況,自己做的還不夠多嗎?晏沫彷彿也能看出蘇白的心思,於是又笑道:“另外,你還要想辦法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心。”
蘇白聽到這裡,附和地點點頭,“那麼,我要怎麼做?”
“讓他痛啊!”晏沫答得理所當然,而蘇白卻是懵了,“什麼?”
“不是說‘當你會為了一個人心痛,那就說明你愛上了他’嗎?那你就讓剪湖為你心痛吧。”晏沫並沒有看蘇白,而是自顧自地把玩著杯子。
倒是蘇白聽他這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你聽到方才我與剪湖的談話了?”
至此,晏沫才抬眸瞄了蘇白一眼,“你想多了,我不屑做偷聽之事,只不過那句話,剪湖也曾同我講過而已。”
“原來如此。”蘇白想到自己誤會了晏沫,不禁又有些臉紅,“很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晏沫自然不會與他計較這些,他只是莞爾一笑,又接著啟口,“我也確實很想幫你賭一把。”
蘇白微微一愣,“賭什麼?”
晏沫眉目輕彎,“就賭……”他刻意拉長了尾音,許久後復又接道:“賭他心裡有你。”
蘇白一聽晏沫此話,兩眼都要放光了,“能贏麼?”他緊張地問道,可話出口後又覺得自己這問題問得太蠢,既然是賭,那麼現在又哪裡料得準輸贏呢?
然而晏沫卻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他說:“能贏。”
蘇白坐得很端正,他認真地凝視著晏沫,用恭謹的語態問道:“那麼請問,籌碼為何?”
“我要你受傷見血。”晏沫很坦白,此話他說得直白並近乎殘忍,“倘若剪湖知道你快死了,這樣都逼不出他對你的愛,那麼我也愛莫能助。”
“見血……將死……”蘇白低頭又想了一番,總算明白了晏沫的打算,只是他仍略有擔憂,“剪湖會那麼輕易就相信嗎?”
“如他對你真的有那份心思,當知道你重傷命懸一線之時,無論真假,他都會焦急萬分,反之,則說明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你。”言下,晏沫突然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那鋒利的刀刃之上,久之,才緩緩問出一句,“你敢嗎?”
蘇白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