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地說道,
“閣主絕不可能有事。”
瀲君和陳三剛到了靈山頂,就看到一個紫衣人影正向他們走來。那人剛靠近了些,步伐就停住了,她驚訝地脫口而出道,
“瀲君,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須瀲君回答,紫眸氣惱地瞪向陳三,她道,
“你忘記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嗎?你怎可帶瀲君回來。”
陳三痞痞一笑,回答道,
“月使好象忘了一件事,我是閣主的影使,只需服從閣主一個人而已。”
紫眸身體一顫,緊咬著唇狠狠地盯著陳三。陳三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說道,
“紫眸,我跟著閣主的日子比你久。你總覺得人生在世,只要活下去就夠了,對吧?”
紫眸凝神看著他,沉默而不答。
“紫眸,你真的知道閣主要的是什麼嗎?還是你覺得這樣無情無愛,寂寞地過一輩子就快樂了?”
陳三的話彷彿是一柄利刃,深深地刺進紫眸的心裡。陳三說的不錯,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只要能好好地活著就夠了,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活。
“紫眸,我要去見柳夢已。”
瀲君的語氣平淡,但那堅決的態度卻是顯而易見的。紫眸凝神看著他,就彷彿是在掙扎一樣,許久不發一言。
“紫眸。”
瀲君喚了她一聲,然後又道,
“不管你是不是要擋,我都要去見柳夢已。”
瀲君目光中的堅定之色是紫眸從未見過的,想起柳夢已站在樹林裡的樣子,她不由地茫然了。柳夢已的寂寞和痛苦,她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一個人。可她卻始終覺得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而到了此時,這些一直認定了東西漸漸變得不一樣了。
紫眸領著瀲君和陳三往柳夢已的院子走去,沿途路過樹林的時候,瀲君不由地停下了步子。一個多月前還開得正盛的情語花早就凋零了,餘下的只有一片光禿禿的枝杆。瀲君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紫眸茫然地看向他,並不知道他此時在想的是什麼。但瀲君的神情和目光讓她不得不想到了柳夢已。這一個多月來,紫眸不知多少次看到柳夢已也是這樣站在樹林裡,他神色中的惆悵和寂寞平淡而不鮮明,卻著實讓她心驚。
還未走到院子門口,陳三瞧了一眼天色,大叫不好道,
“哎呀,我跟船家說好天黑前就得上船。”
說罷,他朝著瀲君拱拱手道,
“我先走一步,之後的事你自己看得辦吧。”
紫眸冷冷地別了他一眼,並不作聲。瀲君明白陳三的心思,便提醒了一句道,
“王爺的病你可千萬得看緊點,還有,不要再這麼粗手粗腳了。”
陳三笑吟吟地連聲說好,剛要走就聽見紫眸略帶嘲諷的問道,
“陳三,你不見見閣主,和閣主打聲招呼?”
陳三笑了笑,神情自若道,
“我對閣主的忠誠是放在心上的,只求做的事是真正為閣主著想,不求這些表面功夫。”
紫眸聞言,心中氣惱,但臉上仍是不動聲色。她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日落西下,夕陽餘輝慢慢地褪去了顏色。天色漸暗,靈山上吹起了寒冷的夜風。
紫眸和瀲君走進了院子,兩個侍女剛要迎上來就被紫眸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閣主。”
紫眸上前一步,柔聲喚道。
“進來吧。”
柳夢已的聲音縹緲,就像是一縷輕煙,從門縫裡飄了出來。依舊是平淡冷漠的聲音,卻讓瀲君心神一亂。他略微張開了嘴,彷彿是想要說什麼,但聲音就是怎也發不出來。
紫眸正要往裡走,一回頭卻發現瀲君還站在原地。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直到瀲君顫抖著步子跟了上來。紫眸看著瀲君一步步走來,他臉上那緊張而又欣喜的神情讓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屋子裡,柳夢已剛練完內功。這幾日來,他內傷逐漸平復,便開始修煉冰寒無惘功的第十層。華月閣的武功是以毒修煉內力,毒性在體內亂竄的疼痛才剛開始就讓柳夢已額頭上直冒冷汗。桌子上放著的是紫眸一早就熬好的藥,可暫時舒緩幾分疼痛。柳夢已剛調整了呼吸,就坐在了桌邊,拿起瓷碗慢慢地喝下藥。
“紫眸,明日再多放一味百仙草。”
柳夢已的視線恰巧被碗遮住,並未發現走近他的人是瀲君。
“柳夢已。”
瀲君一走進屋子就看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