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五日一回家,柳生每日在村裡尋抄寫的活計養家餬口,彼此相安。忽忽過了二年,紹先十五歲了,先生託人帶話來說:“有事請柳小友的教。”
柳生只道紹先有事,忙即過去。先生擯開眾人,單獨問道:“令弟日常,可是有些不端?”柳生慌忙道:“他一貫少在家裡,多在學塾,學生實在不知——敢問是甚事不端?”先生道:“也非大事,只問平日家中給他錢鈔麼?又或丟失錢鈔麼?”柳生道:“我哪有錢鈔給他!若論丟失……我手頭零碎,也不記日常幾文銅鈿的進賬,數目細微,丟失了也不曉得。”先生嘆氣道:“這就棘手了,我覷見他近日的花銷,不是幾文零碎的數目,只怕他做甚歹事,不是正路來財。”於是招呼柳生附耳,細細密密說了幾句話。
柳生聽了,頓時發急,只道:“紹先年幼,哪有淫行?怕是先生錯認?”先生道:“我親手在他下處搜檢看見,說不出的蹊蹺物事,哪得有錯!十五舞象之年,也不為小了,況且鄉里民風不正,稍見俊俏的小男少女便是眼裡火,盡有那般閒漢撩撥上手!你自家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