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移動,長劍起落之間西蒙軍一個個倒下……這場戰爭……不像是殺戮,而是一場華麗的舞蹈。
絡燻看著殤流景輕鬆的姿態,不由大舒一口氣。
“撤退!”在輕易地解決幾個人之後,之前說話的首領忽然一聲令下,剩下的西蒙軍立即訓練有素地後退。
殤流景瞥了一眼後退的敵人,一揮手,收回劍,紅袍飛揚。然而,在西蒙軍看不到的方向,絡燻清楚地看見,殤流景鬆了手中的劍,指尖顫抖,一行鮮血順著劍柄滑進劍身又被擦在紅袍上,而手心,深深的牙印赫然映入絡燻眼簾。
心狠狠被抽了一鞭,絡燻看著被自己咬出來的牙印,悔得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列陣!”還未等絡燻責備自己,那西蒙軍的小頭目便喝道。十幾個西蒙軍,迅速移動,從懷裡拿出帶著鋒利鐵鉤的鎖鏈,在殤流景面前擺出一個奇怪的陣型,剩下的幾個士兵衝向殤流景和百姓,揮刀便砍。
殤流景擋住西蒙軍,剛跨上一步,陣型便迅速移動,將殤流景包圍其中。見幾個西蒙軍撲向百姓,殤流景立即揮劍刺去,企圖擋下殘害百姓的西蒙軍。
走在前面的西蒙軍,瞬間便被削去半張臉,哀號一聲,在地上淒厲地打滾,鮮血噴湧而出,那人立即變成了鬼面修羅。
“啊……”一個孩子從母親的懷裡鑽出來,看到被血染了半邊身子的人,驚恐地大叫起來。這聲驚恐的尖叫打破了百姓們等待的耐心,人們紛紛一齊向門口湧去。陣型外的幾個西蒙軍發狠地拿刀便砍,絡燻一驚,迅速跑過去,卻見殤流景身形飛動,手中長劍如白虹貫日一般直指幾個西蒙軍,一劍一個……
然而……陣型便如一張蜘蛛網,殤流景剛移動身形,便像一隻昆蟲撞入蜘蛛網,被飛來的幾根鐵索攔住,殤流景用劍撥開,那鐵鉤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迅速旋轉纏繞住劍身,然後一扣,鎖住。殤流景腳下一點,剛要躍起拔劍,卻被預料到了一般,頭頂刷刷飛過鋒利地鐵鉤。
絡燻的心,咯噔一沉,拿著劍,提氣飛奔。明明不遠的一段樹叢,絡燻卻從未有過的著急,心臟似乎早已飛出身體,停在百姓,和殤流景的身上。
殤流景皺起眉頭,一咬牙,棄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脫出纏繞,然後,抽劍,一劍割破正欲砍殺一個婦人計程車兵的咽喉。
百姓一鬨而散,被追趕的一個大叔順手接過被殤流景還殺了計程車兵手中的劍,戰戰兢兢地轉身,毫無防備計程車兵一頭撞上去,竟然正中柔軟的腹部,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眸,緩緩倒下,大叔驚叫一聲,手上的劍噹的一聲掉落,轉身逃離。
跌跌撞撞逃跑的人們和絡燻交錯而過,幾乎將絡燻撞倒。追著百姓的敵人一個個死在殤流景劍下,百姓相互攙扶著將受傷的人拖走,絡燻的心定了一些。至少……他們得救了。
第 32 章(修文)
然而,被困在奇怪陣型中心的殤流景卻因斬殺最後一個將劍對準百姓的敵人,被流星般飛來的鐵鉤劃破肩頭。
消滅了陣外敵人,殤流景在握劍,目光冷冷一掃將自己包圍的陣型,開始靈巧應對。
絡燻將自己掩藏在近處的一棵樹後,看著殤流景在陣中心和西蒙人對峙,心高高懸起。
夜色開始朦朧,少了驚恐人們的驚呼抽泣,戰況安靜的詭異,只看得到鎖鏈頂端的鐵鉤在放晴天邊的月色下泛著點點白光。
陣型移動,逼得殤流景一點點靠近樹林邊上,離絡燻越來越近。手心的傷口似乎對於殤流景沒有很多大影響,肩頭的血潺潺流出,殤流景卻眉頭也沒皺一下。一身華麗並沒有因為血跡而狼狽,竟只是更添璀璨,一雙極美的冷冷眸子即便是身處包圍,依舊不是睥睨天下的氣勢……這個男人,似乎永遠自信,強大到似乎永遠不會有失敗的時候。
“換陣!”一聲得意的命令,絡燻眼前一花,看到眼前身影繚亂,疏影橫斜,淺淺的白光印著月色照向殤流景……
眼前忽然多了些耀眼的白光,殤流景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耳邊只聽見似乎雜亂無章的腳步……
“嗤——”一聲輕微的劍響,眼前一片花白,殤流景憑著耳邊的判斷,拔劍擋去,擱住飛來一劍,然而,“刷刷——”的兩聲極輕微的聲音在兩邊同時響起,殤流景靈巧移動,卻沒有躲過左後方旋著飛來的鐵鉤,“嗤——”一聲割破皮肉的聲音清晰地在絡燻耳邊響起。緊接著又是同樣的兩聲……
殤流景依舊美得風華絕代,但是……絡燻看到了今早覺得氣色很好的臉,泛白……
心裡莫名奇妙地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