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話還未說完,古木忽然開口道:“我找人?”
聽見這句話,老鴇連忙笑道:“來我們這兒的,都是來找人的。公子想找那位姑娘?鬱芳還是玉蘭?”
嶽無雙愕然看著古木,驚詫萬分。
只聽古木沉吟片刻,開口道:“一個紫衣的姑娘,長得很美……”
“紫衣姑娘?有有有!快去吧今天穿了紫衣的姑娘都叫過來!”老鴇連忙眉開眼笑拉他二人坐下。
若說這兩人進來,看著面相說是英俊倒是不如那些常來的公子,可是要說氣度,卻是少有的,否則,那些姑娘也不會一開始遠遠看著。
不一會兒,十幾個紫衣的姑娘出來,面上神情各不相同,都在打量著古木。古木一見到這些人,就大大的失望了。
他搖搖頭,轉身看著嶽無雙,“你認識哪一個?”
嶽無雙大驚,連忙搖頭道:“不、不認識!”
沉默片刻,古木閉了閉眼,冷聲道:“那人是誰?”
“誰?”嶽無雙越發驚愕。只是不待他多加思考,身邊的人已經直直倒下來。
嶽無雙慌忙接住,不知是不是當日種下的那蠱的後遺症。抱著人便往客棧而去。
重逢
不知睡了多久,他是渴醒的。睜開眼睛掃視了一眼四周,應該是客棧裡。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抬頭看了一眼屋裡,古逸背對著他在桌邊坐著,似乎在發呆。抓了衣服披上,對方聽見聲響轉過頭來,一陣歡喜溢於言表。
“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古逸起身到了他身邊。
“沒有。只是口渴。”
古逸端了茶過來,喝到嘴裡還是溫熱的。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還記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頭疼。我以為就要回復記憶了,可是醒來卻什麼也都不記得。”
“唔,”古逸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其實要讓你恢復也不是不行……”
古木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沒有吭聲。
“你知不知道,我當初把你從河裡救起來的時候,你身上還有些沒有退去的疤痕,應該是被用刑所致,後腰還有烙痕。我當時看得心驚,想也沒有多想,就把你帶回來。若說你的內傷,應該是沒得救了,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你也知道,對於有挑戰的事,我可是非常有興趣的。
“沒想到,你的內力竟然慢慢恢復,而且附帶著自行調理了身子,我下了猛藥,沒想到竟能把你救醒。我說這些,只是覺得,若是以前的事不必憶起,那麼忘了也好。現在這樣,過的也逍遙快活。嶽無雙不希望你憶起,應該也是這個道理。”
古木放下茶杯,面色卻不太好。“我昏倒之前,是想起了一個人。”
古逸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心裡卻是為他憂心。
“那紫衣的姑娘,我似乎認識。可是到底長相如何,卻是記不清了。”
古逸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多說了,不過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幫你的。”
當日過古木醒來,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嶽無雙憂心忡忡問了些當時的事,古木只說是不記得。
封孝侯看著手中信函,一時皺眉不語。片刻之後,將信函撕毀,轉身出了客棧。
在湖心亭外,封孝侯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人還是老樣子,手拿一把玉骨折扇,一身白衣似雪,笑得問問儒雅,俊美無雙。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封孝侯面色不太好,口氣也帶著不屑。
沐瀟嘆了口氣,溫和道:“我是來告訴你,你的玲瓏姐姐說,你好久沒有回京城了,家總是要回的。”
“我哪裡還有家?就算有家,我也是回封家。本來我沒名沒姓,就是跟著師父姓的,那裡可不是我家。”
“可是栽培你的人是他,這三年來……”
“哼!要不是他,我師父怎麼可能慘死,而且身首異處?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他!”
“有些事,你還小,自然不懂。他不解釋,誰又知道事情的真相?”
封孝侯已經紅了眼睛,滿眼都是盛怒和痛苦。
“你不想回去就算了。奉天讓我帶一句話,他說,混出了名堂是你的本事,混丟了命,卻是丟的陌飛雲的臉。”沐瀟依舊笑得柔和。
“不勞費心。”封孝侯轉身便走,心裡如同刀絞一般。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