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睡醒了他會讓這人知道他有多麼愛他,他,一點都不勉強。
一直睡到半下午,月不由哼了幾聲,要醒了。已經睡醒的莫世遺放下手裡的書,摸上月不由的臉,輕喚:“不由,不由?”
心窩悶悶的,酸酸的,還有點疼。以前聽到這人的聲音他就特別高興,特別歡喜,可此刻卻截然相反。
腦袋裡不期然地又出現了昏睡前的那一幕幕,月不由睜開了眼睛,眼裡是明顯的怨懟。莫世遺放在他臉上的手一僵,無聲的嘆息。
“餓了吧,我給你拿吃的去。”
“不餓。”氣都氣飽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怎麼會不餓,我給你拿吃的去,你別起來。”
掀開被子下床,掛起半邊床帳,莫世遺套了外衣出去。看著他離開,月不由拉緊被子,眼圈不舒服。
“哼!”重重哼一聲,月不由把腦袋埋進被窩裡,身體痠痛異常,好似不是他的,可他無暇去在乎。
有人進來了,卻不是莫世遺的腳步聲,月不由猛地拉下被子抬眼,然後他愣了:“波松?”
進來的人朝他笑笑,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說明來意:“世遺找我幫他一個忙。”
“哼!你別勸我了,他的心思我都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勉強他!”心裡更難受了,月不由用力拉高被子矇住臉,卻扯痛了身下的傷口,他死死咬住嘴不發出聲音。
唉,波松笑著搖頭,看不出那麼穩重厲害的月不由竟然會這麼孩子氣,這麼……不講理。罷了罷了,他好人做到底,別讓這兩個相愛的人平白產生誤會。
“不由,你誤會世遺了。”
“哼!”
房門外,莫世遺站在那裡等著波松出來,或者說,等著月不由“原諒”他。陪波松一起前來的許清水站在他身邊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又不知該怎麼說,畢竟這是很私密的事。想了想,他看向莫世遺,沒話找話:“不由的內傷好了嗎?我想給他配些藥調理調理,他總是說沒事。”
莫世遺收回心思,說:“你配吧,我會讓他喝了的。他的內傷差不多好了,只是拖了太久,我也怕他留下什麼毛病,他這人總是不大愛惜自己。”
許清水笑笑:“是啊。不由這人有的時候心很細,有的時候卻又是大大咧咧的,特別是對他自己的事,他總不在乎。不過認識不由這麼些日子,我倒能看出來他對你很在乎。”
莫世遺在門口坐下,嘆息一聲:“這次是我不對,惹得他誤會,我應該知道他有多介意我以前的事。”
許清水陪著他坐下,以長輩的口吻說:“不由不是說不通的人,等他明白過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就不會生氣了。不過他這麼介意恐怕還是擔心吧,擔心你會不喜歡他。別看他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對你的感情,他卻在乎的很,不然也不會這麼難過了。”
莫世遺點點頭:“是我疏忽了。”
接下來兩人就不說話了,等了好久,身後的門才開了,莫世遺和許清水馬上站了起來。波松朝莫世遺笑了笑,莫世遺的心陡然放鬆,朝波松說了聲謝,他快步進了屋。幫他關上門,波松拉著許清水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笑著說:“應該沒事了。也難怪世遺會為難,我都差點招架不住跑出來。”
“呵呵,沒事就好。”
許清水和波松回房了,許波還在東宮沒回來,成棣似乎也知道昨晚莫世遺和月不由有事要辦,今天沒來打擾。
進了臥房,看著床上那個眼睛裡還帶著不滿的人,莫世遺走到床邊,彎身親他:“對不起,不由,我錯了。”
“你真的想跟我做生孩子的事?”雖然也明白自己似乎、好像、大約是誤會了,但月不由還是不放心。
把月不由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莫世遺看著他:“不騙你,真的,真的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只是我以為,那樣做會讓你更高興。”
“我不高興!”
莫世遺立馬又道歉:“我錯了,以後絕不再犯。”
月不由抿抿嘴,然後嘟起,莫世遺趕緊湊過去吻住。吻了好久,久到吻都變得異常纏綿了,考慮到月不由的身子,莫世遺強壓下慾望,抬起頭。
抹掉月不由嘴邊的溼潤,莫世遺再次說:“不由,我不騙你,我只想和你做生孩子的事。至於那個女人,我早就忘了,我甚至不曾記住過她的容貌,更別說對她有什麼感覺。不由,我前半生不得自由,後半生我只想能有你相伴。若你願意,下輩子我也要找到你,哪怕纏著,也要纏著你再和我在一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