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看了會兒莫世遺,他坐了起來。莫世遺睜開眼。
“我上茅廁。”
說著,月不由爬起來要下床。
“我和你去。”莫世遺也要起來。
“我不會逃,你怎麼就這麼不信我呢。”把莫世遺按回床上,月不由一腳跨過莫世遺,而當他抬另外一隻腳時,他的屁股突然往下一沉,直接坐在了莫世遺的肚子上。
電光火石之間,莫世遺的雙手被月不由死死壓住了。而因為他的千斤坐,莫世遺沒能起得來。
“月不由!”低吼。
“我不逃,你先聽我說。”沒有點莫世遺的穴道,月不由用力壓住莫世遺掙扎的身體,快速說:“讓我看看你的胸口。”
他這一說,莫世遺不動了。
“我就看看你的胸口,你別點我的穴道。”月不由先友好地放開莫世遺的手,不過還騎在他的肚子上。
好半晌後,莫世遺的身體明顯地放鬆了,算是默許。月不由雙手抓住他的衣襟,緩緩拉開。黑暗中,莫世遺的胸口仍是清楚地看在了月不由的眼睛裡。莫世遺的胸口處,有一個猙獰的蜘蛛狀的凸起,和成棣胸口上的相似,只不過比成棣的大一些。
月不由不知道自己的眉心擰成了“川”字,或許他知道了也無暇去理會。他的眼睛盯著那個凸起,眼裡是憤怒,是他說不清的憤怒,是莫世遺看不懂的憤怒。沒有詢問,月不由直接摸上了那隻蜘蛛,莫世遺的身子瞬間緊繃,卻沒有制止。
“我知道這種蠱。你這隻比成棣的那隻大,該是母蠱。”月不由的眼睛不離那隻蜘蛛,好似自言自語,也好像在說給莫世遺聽。“我見人下過這種蠱,中母蠱之人會有一段時間疼痛難忍。”
“還好。”莫世遺拉上衣襟。可下一刻他的衣襟又被人拉開了。
月不由的臉拉得很長:“那女人不配做你的娘!”
“我的娘只有一人,就是雪谷的莫老夫人。”拍拍月不由的大腿,莫世遺讓他下去。月不由下來了,可還盯著莫世遺的胸口。莫世遺拉上衣襟,淡淡道:“成棣的身子比你想像的要糟許多。起碼我現在不用擔心他何時會突然死掉。”
“你娘不是好娘。”月不由又來了一句,顯然很生氣。
“我娘是雪谷的莫老夫人,你別說她的壞話。”莫世遺假裝不明白月不由指的是誰,拉好被子,“睡覺了。”
“喂,莫世遺,那個人是誰?就是我每次去他都在的那個人?”莫世遺的回答似乎取悅了月不由,他的臉長恢復原狀。
“那是莫世召,我的兄長。”
“雪谷莫家的?”
“嗯。”
“那你說的雪谷老夫人是不是莫世召的娘?”
“是。”
“你跟我說說你在莫家的事唄。”
“你該睡了。”
“我今天在茶館睡了一天,不困。”
“我困了。”
“你跟我說說唄。”
“……”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
月不由的爪子伸進了莫世遺的被窩,接著被對方一把抓住。他迅速掙脫開去,又被對方反手抓住。幾個來回之後,被子掉在了地上,大床開始晃動,隱隱可聽到嘿嘿哈嘿的聲音從床內傳出。
“隔壁屋的!大晚上的妖精打架,還讓不讓人睡了!”
砰砰砰,有人砸牆。氣喘的月不由拉下臉上的被子,問同樣有點氣喘的人:“說咱們呢?”
“嗯。”
“不是吧。他說妖精打架,咱倆又不是妖精。”
“……睡覺!”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
“……我說。”
(24鮮幣)畫堂春:第二十一章
這一晚睡得真是香。成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裡屋出來,不意外看到兩個已經起床的人。
“盆裡的水是剛換的,洗完了過來吃飯。”
坐在飯桌旁的莫世遺出聲,還沒完全清醒的成棣點點頭,去洗臉。被“劫持”之後,成棣就離開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幸福”日子,這是頭一回有人幫他打好洗臉水、倒好漱口的水,成棣真是感動啊。
洗好了,成棣在飯桌旁坐下,飯桌上有包子饅頭,還有三樣小菜,還有粥。月不由已經餓了,但莫世遺說什麼也要等成棣起床再吃。成棣剛坐下,月不由就抓起一個包子,大口一咬。
成棣笑看了眼月不由,給自己舀了一碗粥,問莫世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