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不在這裡。”眸光轉了轉,忽又說道:“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山腰處隱約像是有一個山洞,你們可以去那裡找找看,這裡就交給我吧,這是我的家務事,不勞煩各位!”
染塵忽然直起了身子,厲聲喝道:“我不是他什麼人!我就是越國的奸細!”
白冷星上前兩步,染塵順勢往後退,足下已觸到鬆動的泥土,悉悉索索的往崖底掉落。白冷星伸出手,冷鷙的眸中含著絲絲淡笑,輕聲說道:“塵兒,你跟我回去,我保證待你像以前一樣愛你!”
染塵的頭揚的高高的,眸中寫滿了不屑和鄙夷:“別跟我說愛,你根本不懂愛!”染塵笑著,抹去唇角的血,說道:“被你愛,是一種恥辱……”
轉過身子,黑暗中一襲紅衣迎風飄揚,染塵慢慢的解下身上這厚重的衣物,身體彷彿輕盈的燕子一樣飛了起來,他朝白冷星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死了,你都休想得到我……”
彷彿一場幻影一般,白冷星的眼睛未眨一下,眼前的人已經化蝶而飛,只留下一地鮮紅的嫁衣和那一片染血的綠葉。一抹笑在白冷星的唇邊綻開,繼而變產響徹整個山崖的狂笑。
一切都靜謐了,只有夜風颯颯,將那片染紅的葉,一併吹落至崖下,彷彿要隨他而去。
斯人已去成追憶,此恨長存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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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子恆跨坐在馬上,身子直直的豎著,寂靜的山谷沒有點半響聲。
“你聽!有人在笑……”彷彿著了鬼魅一般,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虞九蠡牽著馬,定了定神說道:“殿下,是你聽錯了,並沒有人在笑。”想了想又言:“我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歐陽子忽然掉轉馬頭,向染塵離開的方向奔去,虞九蠡一個飛身上馬,緊緊握住歐陽子恆手中的韁繩,馬兒就在黑暗中彈跳而起,嘶鳴陣陣。
“殿下,不要往哪邊走!”虞九蠡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歐陽子恆忽然發了瘋似的甩下馬鞭,馬兒吃痛的飛奔出去。
虞九蠡坐在歐陽子恆身後,感覺著眼前這個固執而有野蠻的靈魂,拽著韁繩的手鬆開了:“殿下,既然如此,在下陪你一程。”
歐陽子恆回頭看了一眼虞九蠡,黑色的眸子在夜空中分外明亮。
山霧漸濃,陰風陣陣,半輪殘月全隱在了雲層中,只聽見一陣激狂的馬蹄聲,約有一對人馬,一二十人的樣子,盈盈的火把將來路照的分明。
兩人就這樣被圍在了路中間,來者人人一身黑衣,臉上蒙黑色面巾,眸中透著殺氣,白冷星從身後下馬,眾人移出一條通道,讓其走到中間。
歐陽子恆居高臨下看著白冷星,一字一句問道:“染塵人呢?”
“回星塵別院了,他說他要跟我在一起,他不愛你,是他告訴我,你們躲在這附近的山洞,他到底愛的人是我。哈哈哈……”白冷星平平淡淡的說道,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我一個字不信,把染塵交出來!”歐陽子恆一躍至白冷星面前,掌風凌厲,直逼白冷星面門,白冷星順勢一個側身,躲過一掌,再次與歐陽子恆交手,顯然心中有了幾分把握,卻扔喊道:“大家一起上,他就是吳國的靖南王,誰擒住他,大大有功。”
眾人聞言,場面一下混亂了起來,頓時有一擁六七人向歐陽子恆攻去,其餘十人紛紛向馬上的虞九蠡進攻,被丟棄在一旁的火把,將路面燒的通紅。
黑衣人身材高大,武功個個不弱,且是各有陣勢,相較之下,歐陽子恆和虞九蠡只有兩人,就算有三頭六臂,可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眼下只能將他們逐一擊散,尋求空當,上馬逃離。
恍惚中背上傳來一陣劇痛,歐陽子恆鳳鳴劍反手收回,擦過腋下,向自己後方刺去,只聽見後方一聲哀嚎,劍拔出體內的身影分外悅耳。黑衣人一晃,倒在血泊之中,又是一道劍光向自己襲來,揚手擋住兇猛而來的劍陣,胸口卻露出破綻,白冷星眸光凝聚,劍走偏鋒,手腕翻轉之中,刺入歐陽子恆胸口,舊傷,新傷,疊加於一處,胸口窒息般疼痛,灼燒著嗓門,歐陽子恆一聲怒吼,上前兩步,劍穿胸而過,而自己蓄滿內力的一掌,重重的打在白冷星胸口。
白冷星順勢退後幾步,挺直的腰桿彎了下來,額上冷汗頓起,氣血翻湧之間,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卻是森然的笑意:“歐陽子恆,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染塵。”
大片大片的血從寶劍與傷口的貼合處蘊開,黑色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