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冰冷的雲觴,恨不得將身上的熱氣都過給他,柔聲道:“不疼了,一會便不疼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再也不那麼粗心了,都怪我不好,又讓你受了那麼苦,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雲觴雖手疼的厲害,可聽著子啟這般的話,心中有一股暖流輕輕的湧動著,細細的流入了冰冷的胸口,似乎再轉瞬間有什麼熱了起來,他慢慢的將臉靠在子啟不算寬闊的胸口,呼吸間全是這人身上的青草味,心中溢滿了安全和莫名的衝動。
當初在西山選擇相信這人開始,這氣息從那日陪伴到今日,這一路雲觴得到的從未有過舒適感,從沒有一個人,只要你看著他便會覺得舒心,只要聽見他說話便會不自主的想微笑。
雲觴無法想象,當初那雙手潰爛的不成模樣,甚至生蛆蟲的時候,若沒有他日夜不離的陪伴,若沒有他的溫言軟語,自己是不是便堅持不下來,也是從那時起,雲觴對治癒這雙手已沒有了希望,便是後來他帶著自己四處求醫,也只是若不求醫,雲觴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甚至想看看這人會不會扔下自己,又會為自己做到哪一步。
可是從那日兩人開始約好一起逃亡,他都一直那麼好的耐心,每日忍著那腐爛的惡臭的味道,給自己的手,上各種沒有用的草藥,哄自己吃東西,喝沒有任何作用的藥,摸清楚自己口味後,有點好東西都喂自己吃下,有些銀兩便想辦法帶自己看大夫,便是窮的吃不起飯,也儘量的不委屈自己。
雲觴從來沒有這種感受,原來只要這個人一心一意的對你好,便成了這世上最幸運的人,為了能做著世上最幸運的人,雲觴改變了初衷,還有兩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雲觴覺得只要自己願意用心,有些事便不會太難。
子啟感覺雲觴的身體慢慢的熱了起來,也不發抖了,不禁垂下頭去,因騰不出手來,便用額頭抵了抵他的額頭,見他的額頭還是冰涼,不禁柔聲道:“好些了嗎?”
雲觴半垂著眼眸,極為疲憊的啞聲道:“還有些疼。”
子啟單手摟住雲觴騰出一隻手來,將雲觴貼近自己肌膚的雙手換了一處熱的地方:“沒事的,等雨停了,我便請憐姨過來給你看看,你若乏了便先睡一會,我不會離開的。”子啟想了想又道:“你餓嗎?廚房裡還給你溫著湯。”
雲觴疲憊的搖搖頭:“吃不下,這兩日手疼的緊,我想睡一會。”
子啟輕手輕腳的躺在床上,讓雲觴舒適的趴在自己的懷裡:“睡吧,一覺起來天便晴了,手便不疼了。”
這些時日跟著顧憐,子啟也並非沒有好處,顧憐看出了子啟有心疾,有意的為他調養著,子啟曾接受顧憐一段時間的針灸,也注意了膳食,逐漸的胸口的疼痛已不那麼頻繁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很少疼了,而本來沉重的身子也輕盈了不少,被雲觴這麼重的一個人這樣靠著也沒有任何不適,顧憐私下裡也曾說過,這裡氣候雖不適合雲觴養傷卻極適合子啟養病,只要這樣調養下去,定然會增壽不少。
但子啟卻有自己的想法,對顧憐的說法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並囑咐顧憐不要對雲觴多說,顧憐以為子啟怕養傷中的雲觴擔心,所以才不願讓他知道,便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子啟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因為這世上除去她再也沒人能保住子啟的命了。
子啟忙碌了一日也有些乏力,抱著雲觴也不禁打起了瞌睡,可不知是雲觴太冷還是睡的不舒服,雲觴那雙微涼的手在子卿的脊背上輕輕的動著,子啟打了個冷顫,恍惚間意識到兩人有多麼的不妥當。
因雲觴養傷的緣故,平日這屋裡都點著兩三個火盆,溫度非常高,故而每日雲觴在屋內都穿著薄薄的褻衣,而且子啟方才擔憂雲觴病情一時情急,竟將自己脫個精光,此時只著褻褲的子啟摟著只著薄薄一層褻衣的雲觴,自然有了不該有的綺念。
雲觴還好,雖說已快二十五歲,但大煜朝人人皆知歷代國師都不近女色,而且雲觴生性冷淡,想來還從來沒有和別人……自然沒有什麼□的困擾。
子啟卻不同,子啟喜歡男人,當初與璟奕在一起三年雖算不上夜夜纏綿,但兩人也算頻繁,如今兩人已分開將近一年,如何不想,更何況懷中的人的樣貌本就絕世無雙,所以雲觴這無意識的動作很快就引起了子啟的反應。
子啟想悄悄的拉開一些自己與雲觴的距離,但很快雲觴便不舒適的輕吟著,子啟又怕會凍著他,只會再次將人摟在懷中,雲觴似是怕子啟離開,雙腿不自主的纏住了子啟的腿,撒嬌般輕蹭了蹭。子啟想壓住的反應卻徹底起來了,雲觴似乎碰到那一處熱源,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