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無可忍受的痛楚,像利劍一樣將他的思想、他的自尊切割地片片破碎。
這次不過五六鞭過去,韌性十足的荊條就已帶破紅腫肌膚,皮肉下滲出極淡的血水,又被拖成一串晶瑩的小血珠。薛崇簡再也看不下去,也不顧母親摟著他,猛地跳起來,向聖神皇帝苦著臉道:“阿婆,表哥都改了,你別打他了!你饒了表哥,花奴以後都乖乖的,再也不搗亂,好不好?”
聖神皇帝聽他居然跟自己討價還價起來,噗得一笑,再看看渾身哆嗦得篩糠一般的李成器,淡淡笑道:“你們的太翁是馳騁沙場橫掃六合的英雄,倒傳下這般皮兒薄不經打的重孫來。”
戲謔的話語遊走在雕龍畫鳳的殿堂裡,連同那如毒蛇信子般上下翻飛的荊條一起,刺激得李隆基渾身血脈逆流,他膝行一步,含淚道:“宅家,你責罰臣就是!”李成義也忽得站起身大聲道:“還有我!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