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成器面上驟然一熱,雖是從起初便不曾對父親隱瞞,但被父親窺破心思,卻仍覺得慚愧尷尬。隔了許久,李成器終於黯然道:“我只盼他此番能聽姑母的話。”李旦凝望著兒子,對他的尷尬並未寬容,繼續追問道:“當年你對我說,即便赴湯蹈火生死以之,也還不了花奴的恩情,如今你們仍是一般麼?
李成器羞愧地無地自容,他明白這“當年”與“如今”區別,如今他與薛崇簡各自成婚有了家室,心中也知道,這份違逆倫常的感情維持下去,對父親、姑姑、武靈蘭與自己的王妃,都是一種恥辱。可是他無法剋制自己,一日不見那個人,他便爽然若失心神不寧。有時宮中家宴,他看見那一對珠聯璧合的玉人,竟會情不自禁地想,花奴與她歡好時,比跟自己在一起更快樂麼?他知道這種比較的自私與齷齪,可是心中似是被一把刀子慢慢得劃過,分明疼到極處,卻又讓人叫不出聲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