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李成器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表哥太沒用了些?”薛崇簡搖頭道:“我其實並不盼著你做太子,小時那個宋老頭講的道理,讓人聽著又害怕又心疼,若是都要按著他說的去做太子,這輩子也就沒什麼活頭了。可我怕的是,你讓出了這江山,到頭來反弄得自己連容身之處都沒有。”
李成器淡笑道:“我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行個禮,將他的名字置於我之前,你便覺得這很委屈?”薛崇簡哼道:“我咽不下這口氣。”李成器道:“花奴,你大概覺得我此生經歷諸多磨難:半生閉於宮中,失去了母親,與父親相隔,身為帝胄而遭際若此,實在算是悽惶到了極處,對麼?”
薛崇簡黯然道:“我們一大家子,誰也好不到哪裡去。”李成器點點頭:“五十年來帝室變遷,我們每個人都失去了親人,萬幸我們兩脈尚得以保全,這要仰賴姑母的智慧,和我爹爹的隱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