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軟的肌膚上不經意地滑過,這動作這肌膚於他來說,都熟悉到了自然的地步,就像每次見到這個人,什麼都不必想,便會先會心一笑。他的指尖如同觸到了軟玉,觸到了絲絨,卻比玉更加溫暖,比絲更加富有彈性,這個人,連同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造化賜給自己的珍寶。
李成器忽然奇怪,花奴這般毫無反抗之意地趴下,究竟是誠心受責,還是跟自己賭氣呢?或者……或者有第三種可能,他心中朦朦朧朧升起一個念頭,這麼久以來,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是誰寵溺著誰,又是誰放縱了誰。他微微閉目,命自己不要再想太多,現在不是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讓花奴記得,隆基已經是太子了,花奴必須向尊重昔日的則天皇帝、今日的父親一樣尊敬他,甚至要更加小心恭敬,並非那個位子上的人,會永遠給予他長輩的寵溺和庇護。
薛崇簡被那冰涼的戒尺一貼,本來下意識地收緊了肌膚,代替疼痛而來的,卻是溫暖輕柔的撫摸,那個人的指尖如此珍重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