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到了極處。
薛崇簡渾身打了個哆嗦,熟悉而陌生的情緒如細密的小針般在他心裡亂刺,帶來通身骨骼一陣痛楚的痙攣。或許李成器一身肌膚方才被熱水浸潤得太徹底,嫩得如同新生出來,還盈盈地帶著水光,比梨花還要輕,比琉璃還要脆,似乎碰一碰就會破裂。他不忍想象,這樣的身軀,怎麼吃得住木杖的擊打,他也不能想象,世上還有比這更精美的身軀。他覺得頭上有微微的眩暈,這眩暈在某一刻,與恩情、血緣、乃至身份、倫常皆無關係,純是面對一件太美的物事時,引起虔誠地令人流淚的感嘆。
兩邊掌刑內侍見李成器收拾停當,便將木杖提起,一杖擊落在臀峰上,便是“啪”一聲破冰碎玉的脆響。雖是有太平公主的吩咐,但他們畢竟是奉旨而來,徇情也不敢太顯眼,這一杖用了七八成力道。且是李成器沐浴之後,肌膚正當敏感之時,只覺一道鈍痛驟然鑽入肉中,雖拼命咬著牙關不曾出聲,身子也禁不住向上一挺,聚斂在他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