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那你現在要脫掉衣服嗎?」
我知道自己又開始發抖,想到他暴力的拳頭與入侵,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出乎意料的,比起與我發生性關係,他似乎更期待其他的。
「一個主動的吻。」他皺著眉,宣佈了大頭貼的代價,「不過,如果你敢再吐出來,我就讓你永遠拿不到。」
他的表情有些苦惱,也有些訝異,像是在內心鄙視自己竟然捨棄了□,而只是選擇一個吻一樣。
然而,我卻不知道哪個更令我厭惡,□或是親吻,只要物件是這個□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他又看了一眼那張大頭貼,說,「還真的是那個倒楣鬼。」
我站在原地,天人交戰。
親吻這個人而不吐出來,是很難的事情。尤其,嘔吐這種事情,完全不是有意志力就可以剋制到底的。
可是,親吻比□要短,只要幾秒的時間,就可以結束。忍個幾秒,回去拼命刷牙,一定比被暴力貫穿,要來得簡單容易。
我與許永志,也就那張合照了,人已經灰飛煙滅,那張合照,我很想留,但是,有到非留不可的地步嗎?
「過來。」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可是,突然又笑了,「如果是我過去,那就是拿你的身體來換了。原來,你想給的,比我想要的多嗎?」
在我決定要不要換那張大頭貼之前,我就已經低著頭,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中式的主人椅遠比一般西式沙發來得高,他坐在上頭,我仍需抬頭才能與他平視,我的視線焦點落在他身後的達摩像上。
看著瞪眼的兇惡羅漢親吻,都比看著那個□犯親吻,要更令我覺得容易接受。我墊腳傾身,親吻了他的嘴唇。
※ 10。
嘴唇碰觸到之後,我在心裡快速地數一二三,然後連忙退開。
不知道是來不及反應,還是他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壞,在那幾秒之間,他的手一直隨意地擱在椅子上,並沒有如我原本擔心的那樣壓住我的後腦勺,擅自加深那個吻。
他的味道仍然令我噁心得想吐。我猜自己的臉色應該很蒼白,胃酸一直在翻騰著,禁不住想要反胃。
為了不激怒他,讓我剛剛的犧牲白費,我控制自己不要去擦嘴唇,也不要吐出來,一直看著那個兇惡的達摩,讓自己天馬行空地想著,為何要把達摩畫得那麼兇之類沒有意義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才總算剋制住作嘔的情緒。
我轉移視線,看著□犯。
他仍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他的眼瞼下方造成陰影。我不得不承認因為和傅一榮有相似的眉眼,他其實長得很好看。
然而,形狀再好看的大便,還是一陀大便。
他令我想吐。
想到自己剛才主動親吻了他,我的胃又開始翻騰起來。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那麼,你可以稍微試著想像一下,你剛剛親吻的明星海報,背面沾滿了噁心的、新鮮的糞便。
我忍不住舉手擦式自己的嘴。他正好在那個時候睜開眼睛,望著我,表情看起來喜怒難分。
我強迫自己停止擦嘴唇的動作,強自吞嚥反胃的生理反應。
「好吧,那就先這樣。」□犯突然笑了,他將我視若珍寶的照片隨手往地上一丟,皮夾也直接擱在桌上,「無論你到底是不是誰派來的,這個餌,我吃定了。」
我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防備地看著他。
「給你就拿去吧。」他又笑了,「。。。。。。在我反悔之前,你可以保留著。」
我彎腰,撿起那張大頭貼,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似乎瞬間又有了勇氣。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皮夾證件那些,他沒說要給,我也不會傻得靠近去拿。
他望著我,笑著說,「你說呢?」
我的胃疼了起來。所以,主動的親吻其實只是他逗弄我的手段嗎?他壓根沒打斷放我走。是這樣嗎?
我捏緊了手中的大頭貼,往後退了幾步。雖然,如果他真的要對我怎樣,這兩步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改變結果。
「辛雁梓,你說我□了你?」他突然重提這個話題,我有了不安的預感。
接下來,是不是會說,「既然你說我□了你,我偏偏又沒有印象,那,我應該要彌補沒有印象這個缺憾。」然後,就撲上來再□我一次呢?
我又往後退了兩步,眼睛開始搜尋著逃跑的管道,或是自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