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因為人就是這樣啊,自己選擇了哪條路,就要把其他的路劃為歧途。我不想走上歧途,也不想成為異類。
初二期末考完試,謝如玉請班上的人去聚餐,然後去Ktv刷夜,那時的Ktv不想現在那麼普遍,還分大包小包間,那時只是一個門面,有一套音響裝置,要唱歌就相當於包場,一般就道上混的人才有那些閒錢。
大家都興奮的一窩蜂擁去了。我沒去,我不會唱幾首歌,就算會唱,也不可能和一群天天欺負的我的人唱。我打算第二天早上直接回家。
結果謝如玉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回來了。我心都要揪起了。以至於我破天荒的問了句:“你怎麼回來了。”
他說:“我喝多了,回來歇歇。”
我開始後悔我怎麼沒在自習室偷偷躲一晚上。
後來我又想,以前我也不怕他的,怎麼就被他一句話嚇到了。太慫了。這樣一想我又釋然了。
我刷牙,謝如玉坐在童然的床上發呆,我洗臉,謝如玉坐在童然的床上發呆,我洗腳,謝如玉還坐在童然的床上發呆。
我想,我要不要乘機揍他一頓,然後明天告訴他是他自己摔的。後來我覺得,我不該莫名其妙的揍他,這樣我和他們那些不講理的有什麼區別?
我倒了洗腳水,正準備爬梯子上床,謝如玉突然在後面壓住我。我瞬間火了,正想放過你你
自己來找揍!
我用力的推他,他順著我往外的勢子,直接把我圈著倒在童然的床上,我說:“謝狗屎你發什麼瘋!”
我又和他七顛八倒的掐了起來。直到我精疲力盡,我才發現,以前我和謝如玉打架,打到一半都會被別人拉開,我還以為我勉強能和他勢均力敵。現在我發現不是,如果一直打下去,謝如玉在體力上佔據絕對優勢。最後他就佔了上風。我和他經常打架已經不怕他的拳頭了,但是這次他沒用拳頭招呼我。他用兩隻手把我的兩隻手別在頭頂,坐在我腰上。我當時還在想:童然回來看到自己的床一團亂,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不管了,到時我就說是謝如玉弄的。
我一點都不怕謝如玉,直到他把嘴埋在我脖頸上。
我當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我愣了半天才找回我自己的聲音,我聽到那個聲音說:“謝如玉,原來你真的是變態。”
謝如玉埋在我脖頸上到處拱的嘴愣了愣,把我兩隻手卡在拐角處,用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馬上就去拉我的褲子。
我當時就嚇呆了,我以為他是個變態,沒想到他還是個完全變態。
後來我想,估計謝如玉那時就是酒精上腦,一股瘋勁在頭裡四撞著要發洩。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還沒把我褲子扒下來我就掙扎著要把他掀開。他抓緊時間在我胯部蹭個不停,後來我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到對面床上摔了個底朝天,頭還磕在牆上,聽著“砰”的一聲,我頭都跟著痛起來了。
我趁他還沒清醒過來,把他拖出去關到了廁所裡。我們是一層樓一個廁所,我們那層樓住的都是我們班的,我們班的人又都去刷夜了,當然,除了我這個罪魁禍首和謝如玉這個受害者;或者說除了我這個受害者和謝如玉這個罪魁禍首。
於是謝如玉在又髒又臭的男生廁所關了一晚上。
第二天宿舍大門一開,我就揹著包溜回家了。
神清氣爽的走在路上,我忍不住想,謝如玉在廁所裡到底發洩出來沒有。
我回家了,收拾著家務,晚上聽院子裡的人聊天,才知道白醫生和女老師離婚了,黃大嬸嘴裡嘖嘖有聲:“我就知道那蹄子是不安分的!”女老師安不安分我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白醫生一離婚,村子裡好多大姑娘心裡都不安分了。我去衛生所拿藥的時候,發現好多腰粗膀圓的姑娘一副東施捧心的樣子。
白醫生臉色不變的拿藥打針。
有一次就我和白醫生兩個人,我問他為什麼不和老師去市裡。
他說:“不喜歡市裡。”
我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市裡,市裡多好啊,而且白醫生你醫術那麼好,一定可以賺好多錢。”
他說:“不喜歡的人在市裡。”
我看著白醫生神色淡然的臉,卻覺得怪不好意思,就沒有再問。
作者有話要說:
【耳邊聽到遙遠的嗡嗡聲,有竊笑,傻笑,奸笑,獰笑,狂笑,大家都在笑,全世界都在笑。——就是沒有yin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