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起來。
“妙言,你必須給我個保證,不許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聽到沒有?”婉伊最煩他的這股子倔勁兒,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子心中早有數了。
誰知曲柏言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婉伊那種滿是焦急的漂亮的臉,忽然笑著開口說:“我還沒有那麼傻,更何況那嶽公子,不喜歡男人。”
婉伊根本沒有表現半點驚訝;嶽茗蕭來過幾次鴻瑞樓;每次也都是點女色;根本跟男色掛不上邊。可即使是這樣,婉伊還是覺得不放心。
“妙言,我想跟你一起永遠留在鴻瑞樓。”婉伊抓緊了曲柏言的手,說的竟然很是蒼涼。
曲柏言的心還是疼了一下,婉伊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與親人不同,又沒有一絲的曖昧,可是二人的命運就是這樣牽絆著,自打從來到福蓉花巷的那一刻起,就被緊緊的拴在了一起。
汪誠羽一連多日都沒來福蓉花巷,他經常光顧的幾位竟然在入夜之後坐在門口一起張望著。
“你說,今兒個,汪少爺會不會來?”其中一個說道。
“不好說。”另一個嗑著瓜子朝花巷口瞧了一眼;“幾日了?”
那個竟然還掐指算算,失望的說:“整整七日了。”
“估計是家裡有什麼事兒脫不開身吧,莫非是夫人不讓來了?”
幾人說完看到出門送客的曲柏言,都閉上了嘴。
曲柏言看了他們一眼,本來想責備他們不幹活在這兒坐著說閒話,可是心裡也盤算著,這汪誠羽不來逛花巷,就跟不讓愛喝酒的人喝酒,不讓喜愛鳥的人不再逗鳥一般。更何況,上次在慈鳳軒找他幫忙,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他可不想欠這種人什麼,還是早日解決了為好。
剛回到房間,本來想坐下好好喝杯茶,就聽到東富在走廊裡有聲有色的招呼了一聲:“妙言公子,接客,陪酒!”
鴻霜朝門外應了一聲,然後趕忙幫曲柏言整理衣裝。
最近一些時日,小鳳舒也開始被安排陪客的工作,所以來照顧曲柏言的重任還是落在了鴻霜一人的身上。
“鴻霜想不想早日自己多掙些錢?”曲柏言衝著鏡子裡站在自己身後正給自己梳頭髮的鴻霜說。
“鴻霜就想跟著主子,別的什麼也不想幹。”
曲柏言笑著搖搖頭,也難怪這丫頭不想離開自己,自打幾年前就一直跟著自己,估計也是習慣了。
等準備就緒,曲柏言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門已經被開啟。
曲柏言抬起頭微微的笑著,看到門口站的人時,竟然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
鴻霜回頭看了一眼曲柏言,也興奮的說:“是嶽少爺!”
簡單的幾個小菜,一壺溫好的酒,一根色暖的蠟燭,將房間映的格外溫馨。
曲柏言拿起酒壺幫嶽茗蕭把酒斟滿,再次端起杯時,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就是那麼愣愣的端著杯。
“怎麼不說話?”嶽茗蕭忽然笑了。
“說什麼?”曲柏言低下頭看了看杯中那映著燭光的酒,輕輕的問道。
嶽茗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禁說道:“比如說,你問我,今天為什麼會來。”
曲柏言其實也想問這個問題,可是剛剛一尷尬,竟然忘了問,連忙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嶽茗蕭。
“你病好了麼?”
“早好了,只是那日身體有些虛弱,所以才會如此丟臉。”曲柏言慢慢的喝著酒說道。
“我不覺得□最後被責罰暈倒了有什麼可丟人的。”
嶽茗蕭剛說完就看到曲柏言瞪大了雙眼,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
曲柏言今天格外的動人,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還是被這一屋子的氣氛感染的,那本就漂亮的臉頰,竟然掛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讓人不禁想到了櫻桃。
嶽茗蕭伸手將曲柏言耳邊的碎髮輕輕撩起,忽然看到他頭上戴著的那個珍珠髮簪,“我沒說錯吧,這髮簪你戴著,很好看。”
“可是你也說過,這髮簪要是戴在哪個姑娘的頭上,定是好看。”曲柏言反駁道,說完臉頰竟然紅了。
嶽茗蕭又靠近了些,曲柏言的身上是淡淡的花香,說不出是什麼花,可是在他的身上就是格外的好聞,不禁的深深的吸了幾下。
“你還沒說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曲柏言有些緊張的問道,他的心在狂烈的跳動,似乎在期待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