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像以往那樣,把所有的情緒繼續壓抑下來,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要我去是不是?
既然所有人都說,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好,他就順了所有人的意。
不過就是賣身嘛,有什麼難的!
快十一點了。
再過不久,小恩的十七歲即將過去,正式迎接十八歲的到來。
而他,還是沒來。
嚴君離拿起手機,打算最後一次嘗試撥號。
這一次,手機撥通了,鈴聲從樓下傳來。
他微訝,拿著手機起身往樓下走,在樓梯轉彎處遇上迎面而來的嚴知恩。
還來不及張口,對方二話不說,扯住他手腕便往房間走。
對方步伐邁得很大、很急,他沒防備地踉蹌了下,一頭霧水地被拖著走。
砰!
有些失控的力道,將房門甩出聲音來,迅速落了鎖。
「你怎麼——」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壓在門板上,粗狂的吻迎面襲來。
他呆怔住。
唇上的觸覺很真實,粗魯咬破了唇的痛覺也很真實,同時由交纏的嘴裡也嚐到濃濃酒氣。
小恩喝酒了?
看樣子喝得還不少,酒味很嗆人。
他伸掌,由肩膀、背脊、腰後,來來回回地溫柔挲撫,想平復對方的情緒,卻感受到掌下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至極。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會讓他變成這樣?
即便滿心困惑,也知道現在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小恩真的反常得讓人很憂心。
嚴知恩知道自己很野蠻,那條叫理智的弦完全斷裂,開了頭就完全停不下來,尤其對方太溫順,沒有一丁點反抗的意味,被咬破了唇也不吭一聲,任他為所欲為,將他野性的那一面完全激發出來。
一股——想狠狠欺負對方的惡劣因數無邊無際地壯大,他進一步扯掉彼此的衣物,毫不溫柔的揉弄對方身軀。
嚴君離蹙眉,微痛地低哼一聲,伸掌想拉開距離。
「這時才拒絕,不嫌太晚了嗎?」矯情到極點。
嚴知恩不當一回事,反手將他推向床鋪,整個人壓了上來。
「小恩——」當輕微的抗拒,被淹沒在愈見激進的侵掠行止下後,嚴君離便嘆口氣,不再試圖阻止什麼,任由他去了。
嚴知恩以為自己不會有感覺,但是當目光對上被壓在身下、任他為所欲為的嚴君離,那垂眸眼睫微顫的模樣……不知為何,當下有一秒鐘,心臟麻了下,而後——慾望洶湧如潮。
最初,是衝著一把狂燃的怒火。
現在,是真真實實勾起了慾火。
他想——狠狠蹂躪嚴君離,想吻他、奪佔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以及呼吸。
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輕率地、沒給彼此更多的準備,便將熱燙緊繃的那一部分,野蠻侵入對方的身體。
很痛。
帶著報復性,自虐又虐人。
雖然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抗拒,但他知道,真正的性愛不該是這個樣子。
那一夜,他只覺空虛、矛盾、以及深深的後悔。
頭好痛……
原來這就是宿醉的滋味。
意識清醒有一陣子了,嚴知恩弓著身子,維持同樣的姿勢動也不動,賴在床上耍頹廢。
這是嚴君離的床,但是主人不在床上。
那是當然。他還沒失憶,不會忘記自己昨晚的行為有多過分,嚴君離還能忍受跟他睡同一張床就有鬼了。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他下意識便閉上眼睛,做出逃避行為。
那人進到房裡,輕巧地在他身後的床位坐下,伸手輕輕撫過他的發。
他很緊張,情緒複雜到不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嚴君離。
這其中……可能還有一點點心虛的成分吧。
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嚴君離怎麼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觸控髮梢的手勁依然溫柔如昔。
一陣輕笑聲響起,然後兩指掐上他鼻頭:「你裝睡技巧從小到大沒進步過。」
他錯愕地睜眼。
眼前這人,眉目溫和、淺笑依舊。
「你——」一點都不生氣嗎?他昨天……很糟糕,而且心裡比誰都清楚,一定弄傷對方了,雖然沒吭一聲,但有看見他皺著眉,忍耐得咬破了唇。
「以後,可以不要再這樣嗎?」知道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