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我推上馬背上,自己卻被雪埋住了。為什麼我當時沒想到將他送上馬背呢?”

白膺紅著眼睛說:“符哥你別自責,石大夫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的。再說他不是沒事了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符鳴低頭垂淚:“大夫真的會沒事嗎?”他看不見他睜開眼對他笑,叫他阿鳴,他的心便惶惶不安,此刻的大夫就像那寒夜裡的油燈,吹氣稍微重一點,他的生命就會被撲滅一樣。

白膺嘆了口氣,不再說話,然後掀開門簾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他端了一碗藥進來:“符哥,巖珊瑚煎好了,給石大夫喂藥吧。他現在氣息微弱,我們用巖珊瑚來護他的心氣。”

“好,我來喂他。”符鳴接過藥,舀了一勺子,便欲往石歸庭嘴裡喂進去,但是石歸庭的牙關緊咬,根本無法喝藥。符鳴著了急,放下藥碗,捏著他的下頜使牙關開啟,才能將藥倒進他嘴裡,“阿膺你出去吧,我會喂完的。”

白膺本來想上來幫忙,但是聽見符鳴的語氣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只好退了出來。符鳴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托起石歸庭的頭,一手捏開他的下巴,將藥緩緩地喂進去。那藥既苦又澀,比黃連還苦上三分,符鳴渾然不覺,這是大夫為他吃的苦,自己苦一點又算什麼呢?

喂完藥,符鳴將藥碗放到帳房外,回到賬房裡,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將石歸庭的衣服也全都脫掉,然後抱著他鑽進氈毯裡。石歸庭從恢復脈搏起,體溫就一直非常低,而眼下最好的取暖方式便是這個了。

符鳴這個時候的行為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大鍋頭的作為了,至少有五頭騾馬還埋在雪堆裡,而且帳房也就搭在小雪山的山腳處,雖然目測雪崩的積雪不會推到這裡來,但並不說明這就是安全的了。他對這些事不聞不問,他目前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石歸庭活過來。

白膺默默地將符鳴的責任挑了起來,他指揮大家刨雪,將被雪埋了的騾馬挖出來。雪崩的時候騾子都快走到安全區域了,然而因為雪太厚,它們根本就跑不動,只能活生生地被埋。白膺清點了一下數量,有五頭騾馬死在雪崩中。他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符鳴,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無疑就是給他添堵。

大家情緒哀傷,默默地做著各自的事情,也沒有人去打攪符鳴。大家從他的態度中,看出了石歸庭對他的重要,他們有的人雖然失去了騾馬,但比起符鳴來,這實在不算什麼。因為這五頭騾馬中就有一頭是符鳴的,加上上次野狼坡的那頭,已經是兩頭了,而且還有生死未卜的石大夫,沒有人比符鳴的損失更大。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一直都沒好意思劇透,我虐待了一把石大夫,我自己也很難受。好吧,大夫沒事,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幹了。

☆、第四十九章 甦醒

這天晚上,大家就在雪地上搭起了帳房,就地宿營。天快黑的時候,白膺再次進入符鳴的帳房,他端了藥來:“符哥,我給石大夫送藥來了,你自己也起來吃點東西吧。”

符鳴放開已經溫熱的石歸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溫熱的氣息在他手邊拂動,很弱,但是已經有了。他再次將心放回肚中,不是假的,大夫的確已經在呼吸了,這不知是他今天第幾次重複這個動作了。他的心一直惶恐不安,生怕過了一會,那呼吸又沒有了。

符鳴坐起來,拿起自己的襖子胡亂穿上,然後從白膺手中接過碗:“謝謝你,阿膺。”

“符哥還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白膺在鋪了牧草和氈毯的鋪位上坐了下來,從氈毯裡摸出石歸庭的右手把脈,脈搏雖弱,但是一下接一下的清晰可辨,“謝天謝地,石大夫總算是沒事了。明天也許就醒來了,或者還要過兩天,符哥你彆著急。”

符鳴聽到這話,鼻子一酸,差點又滾下淚來,除了父親猝然離世的那天,今天是他成年之後再次流淚。他低下頭摩挲石歸庭的臉:“謝謝你,阿膺。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大夫就……”

白膺訕笑了一下:“若不是我接了這單買賣,我們何苦要受這樣的罪。當初是我訛了石大夫的一味藥,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是用回到他自己身上了。這事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一樣。”

“是的,這都是上天註定的。他從山上滾落下來,正好落在我的腳邊。我救了他一次,他還了我一命。”符鳴也喃喃地說。

過了一會,他又對白膺說,“阿膺,我和大夫欠你一個人情。”

“符哥說什麼笑話,這是石大夫自己救了他自己,要不是他給我的藥,我們今天拿什麼救他呢。”白膺感嘆地說,“好了,符哥,給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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