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用得著跳窗子進來嗎?”
黎孔思撿了衣服扔到床上,“快穿了,帶你去個有趣的地方。”
“不去。”陸意秋疲憊不想動。
“……我以司法參軍的身份令你穿衣隨行”
“你以權壓人。”
“那又如何。”
“公子,你有事嗎?”瑕塵睡得模模糊糊聽到聲響,揉著眼睛從外間床上爬起來。
“沒事,有隻老鼠在房裡而已。”
“老鼠。”瑕塵的聲音清醒了許多,“公子不要怕,我掌了燈來替你趕。”
“不,不必了。反正是隻家鼠,讓就他鬧騰一會吧。”
“這怎麼能行。就算是家鼠,也是隻畜生,怎能留在房中。”瑕塵難得固執,掌了燈進來。
陸意秋坐在床頭,抿著嘴忍笑。
“公子你很高興?”瑕塵莫名其妙。
“嗯,啊……沒有,沒有。你去睡吧,有事我再喚你。”陸意秋擺手。
“那老鼠……”瑕塵猶豫。
“應該快被憋氣死了。你去睡吧。”
“是。”
待瑕塵出了房後,陸意秋踢了踢被子聽黎孔思,“家鼠大人,出來吧。”
黎孔思臉上很精彩,估計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吃憋。
陸意秋笑問道:“剛才怎麼不站出來,以司法參軍的身份教訓瑕塵一頓,反要躲進被子裡?”
黎孔思坐起來,揉了揉滿眼笑意的陸意秋,舒了口氣。
“你要帶我去個什麼有趣的地方?”陸意秋被這一鬧來了興致。
“算了,太晚了。明日散衙後再同你去。”黎孔思取了外袍,隨手扔到地上,復躺回去。
這下輪到陸意秋氣悶了,睡了一個時辰的睡意全被他鬧沒了,現在他說要睡了。
“你的房間就在院子裡,自己回房。”陸意秋踢了踢黎孔思。
黎孔思在被子裡一把抓住陸意秋的腳,將他拉躺下來。
“公子,老鼠又來鬧了嗎?”聽到一陣悶響,瑕塵在外間緊張地問道。
陸意秋踹了黎孔思一腳,回道:“沒事,被我踹死了。”
瑕塵哦了一聲,沒了聲音。
黎孔思捏著陸意秋的腳心,恨聲道:“小混蛋,你想謀害上方。”說完重重捏了一下。
陸意秋又酸又癢又要忍笑,在被子裡滾來滾去,兩人扭滾成一團。
“你…你放手,我好難受,求你。”陸意秋終於忍不住求饒。
黎孔思這才放了手。
陸意秋躺平身子,大喘氣。緩過勁來後,狠狠瞪了黎孔思一眼。
只是那圓滾滾的眼和紅嘟嘟的嘴將瞪出的狠厲化得一乾二淨。
黎孔思拍拍他的面頰,輕聲道:“不鬧你了,睡吧。”
陸意秋哼哼兩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準備入睡。
動了動,還是沒有睡意。
黎孔思突然舒臂將陸意秋拉到懷中,在他耳邊低語道:“這樣靠著我,會不會好入睡點。”
陸意秋渾身不自在,扭動著想掙開,可紋絲不動。
只得順應將後背靠在黎孔思懷裡,溫暖厚實的觸感,確實很舒服,很助眠,於是徹底放棄了掙扎的念頭。
第二日神清氣爽醒來,黎孔思已不見了,只餘一面開著的窗戶,吹進帶著寒意的春風。
瑕塵端著水盆進來,放到架子上,見陸意秋已醒,正對著窗子出神。
瑕塵回身將門開啟,朝院子外侯著的僕從道:“進來吧,公子醒來了。”
陸意秋接過瑕塵絞好的帕子,看著幾個拿著棍子四處翻找的僕從,奇怪道:“這是在做什麼”
“找老鼠,打了出去。”
“……已經出去了。”
用早點時,陸意秋看著大家鼠黎孔思,想到昨夜二人相貼而眠,臉上微微發熱。
瑕塵眼尖,急道:“公子,你的臉怎麼紅紅的,是不是發燒了”
黎孔思聞言放下手中的粥碗,抬手貼著陸意秋的額頭,“有點燙。叫大夫來看一下吧。”
“不用,不用。”陸意秋跳起來,“是熱的。”
黎孔思看了一眼陸意秋身上厚厚的衣襖,“既然那麼熱,你穿這麼厚做什麼?”
“這春日裡一陣寒一陣暖,穿多點好。”瑕塵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黎孔思。
☆、司空離的秘密(三)
去了府衙點卯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