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不過一月,忠國候百里奕禎便向何丞相提了這門親事。何丞相眼見百里奕禎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心中也十分爽快地應下了。
但是,也只有百里奕禎自己知道,這一場英雄救美的邂逅是多麼地刻意,刻意到還需花銀子請街頭混混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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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明天繼續哈。
有讀者大人提議讓傾之為煦夜生個小世子,這……我還木有心理準備啊(←這貨沒寫過生子文)。而且,感覺蠻多人接受不來生子吧,不過如果蠻多人想看滴話,我可以惡搞一個番外出來滴。有木有人想看呢?
金玉良緣
街頭混的也都清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然;他丞相府的千金誰不給點面子?但是;若是忠國候願意花錢請他們演一場戲,這一樁買賣還是做得的。
冬日裡的第一場雪是伴隨著一場小雨而落下的;一開始是飄著細密如針的小雨,天氣太冷;隨後便有一點一點銀白色的雪花飄落。
不算太大的雪落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地面上鋪了一層茸茸的雪,腳踩在上面便發出吱吱的聲響。
東邊遲遲升起的太陽才露出半邊臉,而他的光芒經過白色雪的反射,比之平日都要亮些。
玉傾之和南宮煦夜洗漱好後;便一起出了寢房。南宮煦夜在後面為他添了一件白色毛絨絨的狐裘。玉傾之畏寒;入了冬之後原本幾分冰涼的身子就愈加涼,半夜裡,南宮煦夜摟著他時,也能感覺到他手腳都是冰涼的。後來,寢房之中置了兩個暖爐情況才好些。
兩人踩著薄雪向著膳房去,路過庭院的青石小道,迎面而來的丫鬟低著頭給王爺和王妃請安。
等用了早膳,南宮煦夜乘著幃轎去上朝,而玉傾之則喚來了仙歌籌備禮金一事。再有幾日便是忠國候百里奕禎成親的大喜日子,他是忠國候府的養子,與百里奕禎十六年的青梅竹馬,自然是要送禮的。
以往熙陽王府要給哪位朝中官員送壽禮或是禮金,都是由著仙歌來做決定。但是今年王爺娶了王妃,此事自然就要由王妃來辦。
等南宮煦夜下朝回來,玉傾之和仙歌還在前廳商議送那幾件禮過去的好。前廳的中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了許多名貴的東西,都是王府平日裡珍藏著的,還有些綢緞是仙歌今日買回來的。
見著玉傾之專注於送禮的事,南宮煦夜也一齊加入了。
玉傾之一手拿起一隻紅珊瑚龍鳳燭臺,“王爺覺著這兩個如何?”
南宮煦夜點頭,“唔,紅色十分喜慶,倒是十分應景。”
玉傾之應道:“那好,就送這個。”
而後,玉傾之轉身將手上的兩隻紅珊瑚龍鳳遞給一旁的仙歌,“你將這兩件用禮盒裝好,再用彩紙包一包。”
仙歌接過,點頭應下。
等玉傾之轉身過來,南宮煦夜十分順手地將他冰涼的雙手握在手心摩挲,“手又涼成這樣,冷不冷?”
玉傾之答:“習慣了,不冷。”
他是寒性體質,一年四季也都是冰涼冰涼的,就如冰宮裡頭的玉美人。
玉傾之抽開一隻手,指著桌面上一件上好翡翠雕刻成的錦繡山河,道:“我倒是十分喜歡這件,王爺覺著用來送禮可好?”
南宮煦夜點頭,“嗯,好。”
而後,玉傾之又轉頭對仙歌道:“將這件翡翠也包起來罷。”
仙歌過來,將他們面前的翡翠拿起,放到另外一張桌子。那張桌子上已經擺了五六件,白玉、翡翠、紅珊瑚都是些名貴的器玩,是給百里奕禎的成親禮。
玉傾之想起,“對了,還有一物,恐怕要勞煩王爺。”
南宮煦夜不解,“何物?”
玉傾之將他帶到寢房。
寢房梳妝檯上的一個精緻的小檀木盒,裡面裝的是一塊玉玦,上面刻著良緣二字,而刻著金玉二字的便是在百里奕禎的手上。
那盒子裡的玉玦是南宮煦夜心中的痛,早幾個月他便發現了,但是後來也沒有刻意去揭自己的傷疤。
沒想到,玉傾之今日主動拿起了那方小盒子。
南宮煦夜心頭一緊,似在害怕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玉傾之開啟了小檀木盒,裡面的玉玦還靜靜地放在那裡,似乎還保持著上一次南宮煦夜匆忙放進去時的樣子。
南宮煦夜心漏跳了一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