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簡出,他也是聽來府做客的人說起才知道皇帝病了。不管爹爹與皇叔之間的過節如何,煙色自認皇叔對他算得上厚愛。現在皇叔有病,他這個做侄子的理應探望,於是他備了慰問品乘車入宮。
進宮前,他聽說皇帝誰也不見,連皇后和嬪妃都拒之門外,煙色做好被請回的準備,沒曾想,對方像知道他要來似地命太監在寢宮門前等著,為他引路。
煙色一顆心隱隱不安總約覺得事情不對,直到在寢宮會客的偏殿見到贗品時,煙色嚇了一跳,不只是他,連嶽冬也倍受震撼。
自從‘主人’鞭打過贗品那晚,嶽冬就沒見過贗品。他被禁足在那間小屋抄書所以不知道對方是否一直在寢宮,也不知道外面的事,直到今天有人突然傳話贗品召見他,他才見到本尊。
贗品消沉的表情,加上一臉縱橫交錯的鞭傷更顯駭人。嶽冬大氣也不敢喘一個,按照太監的指引坐到偏坐上,桌上放了一杯新沏的茶,狀似待客,可嶽冬哪敢端它。
太監退下後,屋中只剩他們兩人,贗品不說話也不看他,端坐在正座上神情凝重,似在想事。嶽冬被這沉悶的氣氛壓得透不過氣,直到煙色來訪,才緩和了氣氛。
“皇叔您這是怎麼了?”
太過震驚煙色連行禮都忘了。
贗品陰沉的臉在見到煙色後,總算扯出一個虛偽的,淡淡的笑容說:“沒事,練功不小心弄傷的。”
煙色不是習武之人,別的傷勢他可能分辨不出是怎麼受的,可鞭傷他認得。以前在邊城待客時他可是經常挨鞭子,那傷痕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煙色知道贗品是用鞭子的高手,既然是高手又怎麼會把鞭子打倒自己臉上!
煙色滿腹疑惑,可始終沒問出口,天子的顏面總要顧及,對方已經用練功做幌子他豈能在質疑,何況煙色心頭隱憂,總覺此事與他爹爹有關,更不敢妄言。
贗品賜座,煙色與嶽冬正好坐對面。三個人表面上相互寒暄了一陣,卻各懷心事。直到第四人的介入,為這外鬆內緊的氣氛更添波瀾。
——
在我趕到皇宮前已然張了感應區,確定煙色安然無恙後,鬆了口氣,這才安心的‘走入’寢宮會客的偏殿。
煙色見我來,從座位上站起,“父王,您回來了!您也來探病嗎?”
煙色在府裡都叫我爹爹,我喜歡他這麼叫我,不過在外面,他怕失了禮數喚我父王。
我見了煙色自然眉目含笑,走到他面前違心的說:“是呀。皇上難得生病,所以前來探望。”我明顯是在諷刺贗品,話到後面目光是看向贗品說的,可這一望立刻叫我火冒三丈。
來時,用感應區只顧檢視煙色的安危,雖看到贗品也沒太留意,現在定睛一看,贗品臉上還掛著那天的鞭傷,只是結了痂,不在流血。透過透視眼我看到他身上本應也有的縱橫交錯的鞭傷卻痊癒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頂著這傷是什麼意思,在向我宣告他的不滿嗎!
如果不是礙於煙色在場我早就發作了,現在只能忍了,況且我見嶽冬也在場作陪,不禁想起那天的事,雙方都難掩尷尬之情。
“王爺……”嶽冬難為情的起身向我行禮,不敢正視我。
我很想向嶽冬示好,可那日的事總叫我發憷,我勉強衝他笑了笑,半迴避他似地衝贗品伸手說:“拿來。”
“什麼?”
“那個!”我指著他腰間的玉墜。
贗品結了下來起身遞給我。
我接過來,對煙色說:“煙色你先回去吧,把這個帶給東方凌鷲。”
“可……”煙色不安的看向贗品。
我說:“這也是皇上許諾過的。”
煙色還是不放心地看向贗品,贗品道:“是的,拿去吧。”
得到贗品的首肯,煙色放心了,可還是擔憂的看向我:“父王您不回去嗎?”
“我剛到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走。”
煙色想想也對,我又言:“你先回去吧,我要和皇上‘好好聊聊’。”
見煙色依舊不安,我安撫道:“沒事的。”
“好。”煙色不情願的答著。
贗品對嶽冬說:“你去送煙色回府。”
“是。”嶽冬從‘主人’一進門就覺得不自在,那天的事叫他很難在以平常心面對‘主人’。
我也一樣,贗品把嶽冬支開對我也有好處。
煙色剛要走,我又把他叫住對他說:“忘了告訴你,我和東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