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主攻)登天 作者:宮本寶藏

屍體中,有一具是當年誠王府裡的教書先生,也是我的好友。誠王謀反後他和我割袍斷義,本想再辭掉王府的差事安安穩穩過日子,顧忌誠王多疑才幾番猶豫,之後便沒了聲息。我本猜測他終於離開那是非之地隱姓埋名去了,沒想到……還是難逃毒手。”

“也許,他是在離開誠王府後被歹徒所害?”溫和心中還存著一點兒僥倖。

齊長茂笑著搖了搖頭,嘲笑自己僅剩的,還天真著的弟子:“時間對不上。子君領命去見溫良那天我的老友還活著,京城裡處處是眼睛和耳朵,就算遲了好幾年,你應該還能打聽到那天他的行蹤。”

溫和沒有了說服自己的藉口,清朗的眉眼壓得低了,便洩露出這大高手的鬱悶來。他搖了搖頭,帶著難以改變的天真,固執道:“我會自己去查,無論是大哥的死還是兵符的去向。”

“兵符不在我們手裡。”齊長茂沒有解釋“我們”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溫和點頭道:“我知道。”

廢帝留下的那點兒家底,一來使不動兵符,二來護不住兵符,根本沒有必要打兵符的主意。

走之前,溫和話在口中轉了幾圈,還是忍不住勸道:“放棄吧,這天下,已經易主了。”

“不可能!”齊長茂斬釘截鐵。

溫和看著夫子身後那張歷史悠久的百花爭鳴圖,已經泛黃,裱了掛在牆上,就像一個腐朽的夢境。

顏似玉臥在美人靠上,滿頭青絲散開,鋪在溫良腿上像一條細密的黑色絲毯。

“前些日子不還高興得緊,又有什麼事招你煩了?”

溫良眉間的紋路一直很深,就像壓在他身上那樣深,那樣糾纏難分,硬挺的五官卻又那麼硬,硬生生挺著,明明看起來隨時都會崩潰,偏偏又頑強得不可思議。

“你知道葉聞天是皇上的人。”

顏似玉的頭枕在他的腿上,雙目似睜非睜,懶懶道:“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良以為自己問了,可看著情人恬靜的神態才清醒,他的口舌自己拒絕了這個命令,轉而道:“他試圖說服我背叛你。”

顏似玉終於睜開眼睛,深邃的瞳孔中藏著沒有人能讀懂的情緒:“他不會成功的。”

理所當然,似乎毫無戒備。

短短一句話就讓溫良心中火熱,熱得連他自己都驚異這具身體裡還有如此炙熱的情懷。他盯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的眼睛認真道:“我永遠不會離開殿下。”

一句敷衍之詞而已,突然這麼認真。

饒是薄情寡義如顏似玉,對上他堅定的目光都忍不住閉上眼睛:“你離開本宮能過得比現在好很多,但未來……本宮不會讓你後悔這幾年沉寂。”

溫良自認是個短視的人,只憂愁道:“殿下,西麓汗王已經開始在草原中集結軍隊,最遲盛夏時節就能發兵攻打我朝邊境,朝中卻仍然在削減軍備,連天子近衛的羽林軍都要裁撤數百人。如此下去國土難保。”

“不是還有江北軍嗎?淮南的兵符都丟了,你急也沒用。”顏似玉悠悠然從他腿上起來,柔軟的長髮滑過他的頸項和臉頰,“皇上最近接連罷免長佩宮的官員,恐怕即便是本宮跪到宮門口去求他,他也不會調離一個停在江淮計程車兵。”

江淮毗鄰淮南軍駐地,從數年前先帝在位時起,就陸續將各地駐軍被調往此地抑制幾乎完全被顏似玉掌握的淮南軍。如今這些烏合之眾倒也勉強成了小氣候——本朝人數最多、軍紀最差的一支軍隊。

提及江北軍和江淮軍,溫良額頭上的紋路稍稍舒展:“葉聞天雖效忠皇上,但我觀其言行,絕非因小失大之人,只要淮南軍並無異動,江北軍應當會將全部力量放在西麓。”

顏似玉冷笑道:“放心,淮南軍不會有異動的。顏燁打算靠江淮軍監視淮南,卻不知道這種東拼西湊來的軍隊最容易收買。父皇在時有蘇廷震著,本宮還要顧忌一二,現在蘇廷早被溫和殺了,如果當真情勢危急,本宮甚至可以直接調江淮軍抵擋西麓。”

溫良坐正身子,肅然道:“若殿下調動江淮軍,溫良拼了性命也要為殿下保住淮南軍。”

兵符失竊已經過去半年,這半年中長佩一脈在朝堂中的主要人物幾乎都被皇上貶謫或者直接下獄,倖存的朝臣也紛紛請旨離京,以避災禍。所有政績民意,都比不過切切實實的兵權。

所有人都說,長佩將傾。

前幾天就連與他相交莫逆的葉聞天都隱晦地說起皇上“仁德”,只要他棄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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