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個月沒去她的宮裡,那不過是她怕嘲笑,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是啊,我也一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只可恨上一次他竟然不死……”
“噓,那事兒大家都要忘了,還提起幹什麼?忘了惠貴人是怎麼降得位份了?”
“這我也知道,只是長此以往下去,不是辦法啊,咱們怎麼辦才好?”
榮貴人一個抱怨算是給了嬪妃們同仇敵愾的機會,登時議論紛紛起來,又有人說去找太后出面,剷除這後宮妖孽。嫦嬪卻搖頭道:“這樣事也去麻煩太后?太后從來不管皇上的事,若是要管,早在那男人進宮的時候便該阻止了。如今說起來,那男人狡詐奸猾,竟沒有什麼明顯的錯處讓人握住,我們便是去了太后面前,又有什麼用?好在我聽說太子殿下之前和他很不對付,又不喜歡他養的那兩個前朝餘孽,如今皇上寵著他,太子隱忍也是正常,只等聖眷稍微冷落,看他還不出手?殿下雖是小孩子,卻是最精明的,到那時,這男人怕就是沒有活路了。”
☆、第一百零二章
嫦嬪說完,一眾嬪妃想想夏東明那個性子,不由都是點頭附和。卻聽李清雨冷笑道:“你們想讓太子和他反目?也把他想的太簡單了。我原本何嘗不是這樣想?如今看來,事情只怕早已超出咱們的預料。”
因就把當日春杏之事說出來,這對她來說,本是丟臉面的事,嬪妃們幸災樂禍尚且不及,然而此刻聽了,卻只覺心中寒意刺骨,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好半晌,方聽榮貴人吶吶道:“若真是這樣,連太子都聽他的話, 幫他的忙,那……那沒有活路的便是咱們了。皇上對他一個男妃或許還有聖眷冷落的時候兒,但太子可是皇上心尖兒上的寶貝,又精明伶俐,這……這可怎麼辦?”
李清雨淡淡道:“太子心高氣傲,一開始又是十分瞧不起他,如今卻也不能確定就被他給收服了。只是雲海殿那裡的兩個主子究竟是什麼情形,這個實在不能得知。”
這話的言下之意眾人都明白:從蒲秋苔住進雲海殿那天起,往那裡安插眼線就成了宮中大部分嬪妃們的重點工作,然而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這也直接導致了她們如今對雲海殿幾乎是一無所知的窘境。
“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靜觀其變了。”嘰嘰喳喳的議論過後,眾人還是一籌莫展,就如同蒲秋苔當日所說,夏東明出人意料的舉動讓妍妃摸不到底,而此時,這份高深莫測也經由她的口在嬪妃間散播開來。
與此同時,正被嬪妃們議論的男人正和芙蓉綠柳在御花園裡緩步而行,看著天上瑞雪,他臉上也露出難得的開心笑容,喃喃道:“瑞雪兆豐年,明年定然又是一個好年景,百姓們的日子,總算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聽說皇上前兩天還下了命令,各地官府都要做好準備,建造房屋收留一些乞丐難民,若是有凍死的人,將來三年一次的考評就要受影響了。”
芙蓉笑著說道,蒲秋苔也點頭微笑,這主意還是他給夏臨軒出的呢。原本沒想到這冷酷皇帝會將百姓生死放在心上,卻不料自己剛把這主意說出來,便得到那男人的連聲稱讚,並且立刻就去了御書房召集眾臣子商議,聽說有一些名朝舊臣對此很不以為然,還捱了皇帝一頓訓斥,這才將此事重視起來,積極的推行下去。
對於此事,蒲秋苔是從心裡感激夏臨軒的。他就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自己雖在夏臨軒那裡遭受了太多的逼迫和悽苦,然而一見對方真的以民為重,那些怨懟便不由自主的就化解了些去。
“咦?那是什麼?御花園裡還有樹樁子?”
忽聽身旁綠柳驚叫了一聲,蒲秋苔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往前看,只見茫茫大雪之中,路邊很突兀的有個看不清的東西,倒確實有點兒像樹樁子。
“不是樹樁子,誰敢在御花園裡砍樹?那看著像是個人。”芙蓉到底心思玲瓏,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搖頭嘆道:“這大概又是哪個宮女沒有伺候好主子,被罰在這裡跪著呢,嘖嘖嘖,可憐,這樣大雪,若是她主子忘了叫她回去,就凍死也是有可能的。”
蒲秋苔停了腳步,目光直直看著那宮女,芙蓉見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便知這向來是一副悲天憫人性子的主子表面平靜,內心卻定是出離憤怒了。因連忙道:“娘娘,這是沒辦法的事,這事兒也不該您管,咱們還是快過去吧。”
話音未落,便聽蒲秋苔憤然道:“她是人,爹孃生出來,一口水一口飯的喂大,好容易長到十幾歲,原本以為能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