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說:“罵我的人裡面,文生罵的最得我心。”
段朗明和文生更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
段朗明每年都拿出很多錢資助窮困的學生,排除萬難,扛著頑固老學派的阻撓,和文生一起努力推進大學制。
即在城市設立大學,讓更多的人學習文化知識。改革科舉,從八股論證向多元化的考試內容變革。
翰林院一時成了進步思維學館,許多由段朗明提拔的年輕學子成了翰林院的中堅力量。老學派也無能為力,不斷的寫謾罵諷刺段朗明的文章。
為此段朗明曾經在朝上,跟翰林院老學究幹過幾次嘴仗。
紀泰一貫的縱容段朗明的政見。老學究不敢直面批評皇上,把一切罪責都扣在段朗明以男色魅惑君主上。而這正是紀泰最不喜歡聽的,自然在紀泰那裡也討不了什麼彩。
從河間回到京城,想起跟段朗明一同在馬車裡搶餅,紀禎就覺得心癢。當時那種情形,真應該吻上去。
上一次吻他還是在王府裡,段朗明的身份只是一個戲子,紀禎一進屋,段朗明就操著肉麻的尖聲跟他說話,還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羞澀的硬要往他的懷裡鑽,投懷送抱索吻。紀禎想想自己笑了,那時候那麼好的機會真應該上了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癢難耐,當時怎麼會說“做個好夢”,做哪門子的好夢!
紀禎喝了酒回到家倒頭就睡。
紀禎去河間一去就是一個月,完顏珍獨守空房,朝夕盼望。誰知道一回來紀禎根本就不理她,還喝的爛醉。完顏珍雖然天真爛漫可是結婚這麼久了,她自然也被人問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她才知道原來只睡在一張床是不會懷孕的。
她脫光衣服,與紀禎肌膚相親的貼在一起。
紀禎血氣方剛的漢子,心裡剛剛還在後悔沒有在馬車裡搶餅的時候趁機吻段朗明。酒精作用下,大腦不聽使喚,便同完顏珍圓了房。
東南方倭寇橫行,戰況危機。得到戰報之後,段朗明第一時間召集大臣們商議。
“南下抗擊倭寇,非戰神寧王莫屬。”
大家的意見都是這樣。
段朗明想到紀禎身上的傷口,心疼的不忍心。他太瞭解紀禎了,紀禎英勇無比,即便為國捐軀也不會皺一下眉。可是紀禎為人正直,最喜歡意氣用事,到時候容易中敵人的埋伏。
可是這正是寧王建功立業的機會,寧王必須去。
段朗明思前想後,決定讓文生作軍事,隨紀禎去南方打仗。文生足智多謀,心思縝密,有他在紀禎一定如虎添翼,萬無一失。段朗明就真的放得下心了。
段朗明跟文生說明情況後,文生說:“我的命是段相爺救的。別說去做軍師,就是讓我去殺敵我也願意,好男兒志在沙場。男人就應該在戰場上馳騁一遭才不枉這一生。我太願意去了。”
段朗明從來不會擔心文生,文生和紀禎一樣都是讓他敬佩的人。他們跟自己不同,他們註定被歷史讚揚,而自己註定要入佞臣傳。
寧王妃完顏珍被太醫確診為懷孕,整個寧王府,蘭平王府都歡騰起來。
紀禎也喜出望外,僅僅行過一次房就懷孕了。
可是馬上紀禎就要南下上戰場,來不及高興。完顏珍卻賢惠的說:“王爺,珍兒和孩子會在家中等你得勝歸來,你是我心中的戰神。”
跨上南下的戰馬,揮別京城,寧王踏上南征的道路。
朝中的一些人又開始惶恐,寧王一旦出去打仗,朝中又是妖臣一手遮天,再也沒有人來與他抗衡,不免為將來的日子感到憂心。
段朗明陪著紀淳在太學唸書。紀淳不斷的央求段朗明給他講新政的事情。
段朗明上一次帶紀淳出宮,到翰林院與那些進士們聊天,讓紀淳大開眼界。
“原以為我每天讀的書就夠多了,翰林院的學子們個個都學富五車。看來我還要多多努力啊。翰林院的人說的新政與孔子的說法頗有些不同,倒是有新意的。”
紀淳從那之後對新政非常感興趣。
段朗明就經常跟他講,跟他討論,雖然紀淳還是個孩子,但是段朗明卻非常願意跟他分享新政的事情。
在段朗明看來,孩子們正是接受新知識,新思想的時候。
從京城到東南邊疆,快馬加鞭,需要走半個月。
戰事緊張,急需救援,文生建議紀禎先帶領騎兵輕裝上陣。
紀禎接納了文生的建議,帶著精銳部隊,輕裝先行。
東南部戰場,山地崎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