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窺伺之人站的位置,冷哼一聲,也就此離去。
舊府中一切如常,易謙前腳才踏進大門,莊淮後腳就跟了進來,家奴奉茶之後旋即退下,只留了兩人在廳堂中靜坐無語。
“九殿下既然回來了就不可能獨善其身。”冷冰冰的語調,莊淮甚至沒有正視易謙一眼。
“阿夙在哪裡?”易謙問道。
“九殿下放心,阿夙……好得很。”莊淮道。
廳堂中赫然就響起一陣拍案聲,那原本坐著的紫衣男子猛然站起身,朝昔年故友呵斥道:“我回帝都只為父皇,其餘的事不想過問。大哥本也不用花這樣多的心思,不如多關注國事去吧!”
“對太子來說,確實不夠。”莊淮亦站起身,看著此時怒容的易謙,冷靜如舊,道,“只因為九殿下有了阿夙這根軟肋,所以才會受制於人。”
莊淮走近兩步,看著如今怒容滿滿的易謙——昔年主僕,他何時見過易謙有這樣極怒的神色,那個總是笑如春風的恣意少年,也不見了呢。
年華似水,就讓那些過往都流走吧,執念不應該是他們這種人該有的情感,尤其是在他決定投靠易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往事如煙了。
“今日就當是莊淮最後一次以過去還是殿下侍讀的身份說一句,殿下抽不開身只能選擇一方,否則周旋到最後,傷得最快的也會是殿下,至於阿夙,全看殿下如何決定。”
莊淮就此轉身,與當日在船上一般並不猶豫。
當真斷了就斷了吧,當年放夙涯一馬,就當是他還了易謙多年來的真誠相待。
優柔寡斷的始終是他,妄圖全身而退卻終於還是被帶回了帝都。
易謙還是花最多的時間陪在皇帝身邊,每每有其他人過來請安,他也陪在一旁,期間與易琨見過幾回,也跟易筠打過幾次照面,明面上看著是兄友弟恭,卻是誰都瞭解每一次目光交匯下的別有用心。
“九弟。”
易謙才踏出皇帝寢宮,身後就傳來易筠的聲音,他便轉身,正見易筠快步朝自己追來。
“五哥。”易謙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