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深陷其中,若不是自己要他來,他恐怕問都不會問上半句。
“小景,等這事結了,”童晉嚥下一口酒,抬袖拭了拭唇邊的酒液,“以後……”
景暮夕還等著下文,童晉那邊卻沒了聲音。對上他凝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景暮夕有些不自在,“以後……怎樣?”
童晉近乎貪婪地細細看著景暮夕那張在月光下尤顯清冷絕美的面容,滿足地笑了,“我只是突然想到,或許,沒有以後了。”
景暮夕沉下臉來,“你什麼意思?”想必他是因這次問劍大會之事恨極了自己,不論結局如何,他是不願再與自己糾纏了吧。而這張臉,也終於到了他看厭了的時候。
“你沒見那些人個個都想要我的命麼?”童晉伸手快速地在景暮夕的鼻尖上颳了一下,“也包括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景暮夕果然沒能躲開,不滿地哼了一聲。
童晉不無苦澀地繼續道:“我若全身而退,你們又怎肯善罷甘休?”
景暮夕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說沒有以後的意思,難道是抱著赴死的決心?
還在回想童晉適才的話,景暮夕忽覺肩上一重,側頭來看,就見童晉頭枕在自己肩上,愜意地閉起了眼睛。
心中不知被什麼攪得難耐,景暮夕仰起頭,向著天空長長呼了口氣,暗歎那個萬事不縈於懷,灑脫隨性的大教主,怎麼就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心裡還想著嘴上已經問了出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童晉捧起酒罈子晃了晃,空了。
景暮夕知道他在裝傻,“還能有什麼為什麼!”
童晉笑出聲來,在景暮夕的肩頭蹭了蹭,“小景,你明明知道答案,只是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景暮夕默然,不再追問。因為童晉所謂的真心,他不相信,也不需要。
見景暮夕竟然難得地沒有推開自己,童晉壞笑著轉過身一把將他抱住。酒罈子自懷中滑出,順著瓦片滾落,啪的一聲摔碎在院子裡。
“你又要……”景暮夕想要讓他離自己遠些,才一開口就被他吻了個結實,聲音也吞回腹中去了,只得用力地推著童晉。
聽到東西摔碎聲音的花宮錦自房中跑出來,見院中無人,只有酒罈子的碎片,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