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青麟衛已經得令要過來要架走姜博,姜博還執著的瞪著他。
“呵……”
景元覺信步走開給青麟衛讓路,姜博的眼神卻隨著他一路狐疑的遊移,牢牢盯住,死死不放。最後無法,景元覺又踱回來,對著依舊試圖從瞪眼中解惑的姜大公子,他“啪”的一聲合起扇子,雙手一攤,垂頭長嘆,“唉……覺已知道你——你尤——不知覺——”
我悶咳一聲,嘴角亂抽。
姜博愣了半晌,張口道:“什麼什麼的?”
“大膽!”
周子賀再也看不下去,疾步上前捂住這位左丞公子的嘴,鐵青著臉,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姜大公子聞言,一張新鮮包子腫臉,瞬間呈現出包子隔夜餿掉的青灰色,雙腿一軟,“啪”的跪下來開始嚎:
“草民有罪!草民無知!草民罪該……”
“行了行了!”
景元覺摺扇一揮,不耐的打斷這位唱做俱佳的活寶:“去吧,跟他們去。”
我一邊捂著肚子,看他趕蟲子般揮手,讓人上前趕快把包子臉帶走。
場面上清空了些,景元覺回頭來吩咐周子賀:“子賀去京兆衙門跟著看看,看完了處置,上姜家說一聲,也省得以後朕和姜大人不好交代。”
“是。”
周子賀領命而拜,又小聲道,“陛下,老鴇及那兩位姑娘,臣請帶去作個見證。”
“人證物證你自取便是,明日將經過上奏。”
“遵旨。”
兩人低聲說完,周子賀命人羈了老鴇綠珠雲仙和頤春樓兩名小廝,以及趕車的把式,他和定襄王交待幾句,定下計較,準備動身。
打點完畢,青麟衛替周子賀牽過馬,人多不可行大禮,周子賀對景元覺拜了兩拜,又對我作了一揖,小聲道:“陛下,蘇大人,子賀先行一步。”
景元覺允首。
我跳了兩跳,上前說:“周大人公事要緊,以後再聚。”
“好。”青麟衛扶正馬身,周子賀翻身上馬。
正等候定襄王過來,景元覺突然拍我一下,“你怎麼回事?”
“啊?”
他目光順著向下,“腳。”
“嗯?噢,是剛才……”踢馬腿時踢崴了。
想起來就臉紅,眼看定襄王和蒙恆這兩個練家子都在往這邊過來,更覺得丟臉,於是我敷衍道:“就……崴了一下,呵呵。”
結果還是被定襄王聽到了,他過來牽馬,順口就問了句:“蘇大人怎麼著,把腳崴了?”
我好不尷尬,硬著頭皮向這位小聲囁嚅,“哈哈,其實是剛才……”
“啊!”
周子賀在馬上,突然之間恍然大悟,指著我大聲道:“——剛才從樓上跳下來,你拐傷了腳?”
就著其他人詢問的目光,他忙不迭的解釋:“方才千鈞一髮,蘇大人救人心切,竟然從二樓飛身跳下來,差點嚇死我!”
我愣了一愣,繼而乾笑,“呵呵,沒事沒事……”
……不是我要騙人,是你們自己,要被周子賀誤導而已。
結束小小愧疚,我奸笑著轉頭,卻看見景元覺、景元勝、蒙恆三人自覺抬首,在掃量二樓的高度。
笑容登時僵住。
這,都什麼思想啊?
忍無可忍,我大喝一聲:“不是那邊!”
這眼睛都是怎麼長的,憑什麼都往頤春閣上看!
“唔……”
這是景元覺在作了然狀。
“噢噢。”
這是定襄王在頷首。
“哦,抱歉!”
這是蒙恆在悔過。
周子賀在馬上,無言。
我長嘆一聲,淒涼的環顧四周,群眾們無不一臉興奮,指指戳戳。也難怪啊,明天茶餘飯後,他們聊完齊小公爺的風流趣事,姜大公子的花叢過往……
又多了一樁蘇學士跳青樓的軼聞!
君子已矣
我情緒灰暗的送走周子賀、定襄王、齊小公爺等去京兆衙門的一行人,在男女老少熱切的目光中被景元覺拽上那輛輕便馬車。
景元覺在對面一路偷笑,我鬱郁不語。
結果他笑得越發正大光明,摺扇扇啊扇,狹長的眼睛來來回回在我臉上打轉。
“都怪周子賀那一嗓子,讓好端端的義舉變了味,不妥不妥,”故作姿態的忖度,他眯著眼睛笑,“要不,朕明天替你發榜,以正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