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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這些人自然就是剩下的覃朝股肱之臣了。
坐在上位的皇帝看了看最後進來的齊鵬和我,揮了揮手,恢宏的殿門便在我們身後,吱呀吱呀的關上。
不甚寬敞的殿裡頓時暗下來。
廳堂兩旁兩排對稱的枝椏形燈柱,上面滋滋燃著的橙色火燭,成了此間僅有的光源,默默照亮一室光明。前後左右所列位者,雖然也有我身旁的齊鵬之類,集體,卻比之方才太和殿上之群更為冷靜沉穩、老練幹達,不僅對我方才大刺刺的入內少有側目,此時忽然暗下靜下仍沒有半點騷動的大殿,也從另一側面,表現了這班人標準之上的涵養。
“都齊了。”
景元覺環場一週,慢慢出口。
“剛才朝堂之上的決議,卿等也知道了。之所以召你們來,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不是再議再論,因為正如方才所說,朕意已決,無可再議。”
耳朵聽著他的說話,我眼睛瞅著站在前排的人的背影,一個個辨去,在心裡預設,他們是哪些個熟人。
“朕召你們此番,只是為了強調一句,和親之策,並非權宜,乃事關我北方邊防之大勢——無論爾等心內作何保留,無須深究,謹記蘇愛卿既受朕封送親大臣,皆需著力輔佐,凡情勢有需,配合不力者、推諉懈怠者、背後造謠者、故意滋事者……斬無赦。”
隱有人呼吸截斷的低促,不過一瞬,又有了恍惚明瞭的輕嘆。
座上的帝王再次環場一圈,相信我聽在耳裡聲音的來源,他已收在眼底。
“就這些。”
景元覺再度開口,是在所有人已經又恢復成謹小慎微的狀態時,“此事雖急不過洛河水患,卻也不容貽誤,蘇愛卿。”
“在。”
邁出一步站到人群中央,我又趕忙向前幾步,雙手伏地,跪在君王座下。
感覺他的目光盯在我的頭頂盤旋了好一會,直到頭皮上冒出搔不去的酥麻感,難耐非常,才慢慢開口。
“按所定行事,不得有誤。”
“是!”
我高聲答允。
眾人退場時,不出意外,得到了許多意味深長的目光,有些是洞若觀火,有些是自以為洞若觀火,有些是疑竇叢生,有些……我也不好形容。
比如齊鵬,他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直到我對他笑都笑得嘴角抽筋,才一甩袖子留下一哼,抬腳離去。
比如付老爺子,高深莫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摸著他的銀鬚,呵呵呵乾笑三聲,穿堂而過。
也比如顧文古,毫不掩飾敬佩之情油然心生的拱手,堪稱鼓勵二字的一瞥帶過,叫人消受不起。
還比如擦身而過的,那個笑得比我還甜的定襄王,他也不想想他的屬地正被大水淹沒,萬民受苦,今年倉中定然顆粒無收,他賴以養家的稅賦又從何而來……
“你可滿意了?”
回頭,殿裡不知何時已經走空,只看得見劉玉一個匆匆後門退下的身影,然後,徒剩我和走下來的景元覺兩個,四目相對。
我對他笑笑。
你瞧,畢竟我都是為你謀劃眾多,你還偏不領情。
他也笑。
不知道為什麼笑。
偏笑得我不一會兒,就覺毛骨漸漸悚然,慘然一副快要敗下陣來的肌肉僵硬。
他衝我露出白白的牙齒。
“你怎麼知道……呵。”沒防備教他忽的湊過來,附在耳朵上吐出一股熱氣,“……我不是卑鄙小人?”
“什麼?”
——用驚弓之鳥來形容也不為過,我一步跳得老遠,警惕的看著他。
景元覺似是乾脆放棄去掩飾他的陰謀和得意,招招手,見我待著沒有反應,自己踱上一步,低沉道,“用了你的計……就定會放過你?”
我竦然變色。
想及他昨天才立下的承諾,又想及他反覆無常的狡猾本性,兩相度量,是內心陡然一沉,未及發作,額頭——
落下溼嗒嗒的一個親吻。
“你——”
“真好騙。”
景元覺縮回了身子,伸了手,摸著他自己的唇,似乎在品味心裡的樂不可支。
“夠了!”
再管不住沸騰的怒火,我高聲警告他,“我說夠了!若是再有,你、你就是……”
“是的,是的。”
他點著頭,緩緩收起笑容,眼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