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4)

:“王兄,你當真叫我和鯉……”

“……叫你們遠走高飛。宮裡如今已容不下鯉,而我們又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將他秘密藏在你府中,那實在太過危險……”

“可是現已事發,政局必會劇烈動盪,我怎麼可能讓王兄一個人去應對這種情況?!”宣於宴不禁吼了起來。

宣於靜央虛弱地彎起了唇角:“我有辦法,你不必多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天涯也好,海角也罷,不要輕易返回,除非……”

見他欲言又止,宣於宴趕忙問:“除非什麼?”

“除非有一日,父王駕崩……”素來孝順的他說完,不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這句他絕不會說出口的話,令宣於宴驚住了許久。

即便是當年國君在他眼前活埋了青,他雖心中萬分悲慟卻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痛苦的宣於靜央死死捂著嘴,彷彿要把惡毒的話掐回哽咽的咽喉。

“我萬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我也不能看你們重複我與青的命運……世間最難得一人溫柔相待,白首不相離……”他緩緩將溫雅而憂鬱的視線轉向他身,用浸透了憂傷的聲音說道,“所以你們走吧,不得我的訊息,不要回來。”

“可這種時候我怎麼能讓王兄你一個人……!”

他霎時吼出了聲,而宣於靜央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我做得到,你不必擔心。”

“真的?”

為了讓他安心,長公子定下神,虛弱卻溫柔地重新勻開了唇角:“真的,我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

宣於宴的眼神忽有一閃,而後他卻前所未有地憂鬱地看著他。

“那樣的話,便實在是太好,”他說,“只是我們兩兄弟從來都……”

他說,但沒繼續,卻在凝望了眼前的人幾秒之後,突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肩。

宣於靜央有些吃驚,然而那種驚異,瞬間就被自心底湧上的悲傷悉數佔據。

他拍著宣於宴的肩,接著他的話,柔和而憂戚地笑著說:“……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宣於宴抱著自己的兄長,死死地咬住了牙。

他流瀉下來的發將面頰上的表情藏住了一半。

“我一定會和鯉一起回來的。”他狠狠地,一字一字地說,咽喉被阻塞,難於發出聲響。

“只要事態允許,我一定立刻把你們接回來。”宣於靜央淺淡地笑著,噙著眼角的淚。

他們擁抱了許久,長公子一直輕輕拍著他的背。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他發現宣於宴的眼角竟有些泛紅。

宣於靜央倏地笑了起來。

“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不必這樣。”

他剛說完,宣於宴就接上一句:“王兄,你沒資格說我,你臉上的那是什麼?”

兩人一齊笑出了聲。

笑聲方住,宣於宴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兀自問道:“對了,王兄,關於煥……”

豈料此言一出,宣於靜央先前紅潤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他的反應太過明顯,以至於宣於宴明知他不願聽到相關的話,卻依然不得不出言相問:“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如此反常?”

宣於靜央死死咬住唇角,一言不發。

“王兄,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樣,叫我如何安心離開?”

聽聞此言,年長的男子不住地搖頭,痛苦地擰著眉。

宣於宴始終看著他的神情,最終正色說道:“王兄,其實,你應該比我瞭解煥,然而有時,你對他的瞭解,似乎反不及我。”

宣於靜央沉著面色聽他說著。

“你知道我為何從不調查他的身世,卻讓他做我的首席門客,將他視為心腹嗎?”

“為何?”

“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他,欣賞他。像他那樣工於心計又有才華的人,最需要的是一個相信自己並能欣賞自己的主人。他很挑剔,不為不入自己眼的人做事。而我偏偏極其自信,”宣於宴笑著說,“我相信他選我為主人,絕不會失望。不論他出身如何,從前做過什麼事,只要他來到我這裡,認為我是值得為之效勞的主人,我都會充分地相信他,讓他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更何況幾年以來,我對他的重用,他對我的忠誠,王兄也是看得到的。我們幾乎是無話不談的朋友。我相信他,於是得到了回報。”

宣於靜央仔細地聽他說著,這時開了口:“……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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