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吭氣,這會就敢說是你的人了?”
“我這不是偶然地在麒麟皮下露出馬腳來麼?再說了,身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好公民,這麼點犧牲自己娛樂人民的覺悟都沒有,你怎麼對得起黨的教育人民的重託……”
這麼一連串下來,我差點沒砸了電話衝到B君家去把他拎出來胖揍一頓。
電話一掛,我清醒下來。
--B君素來是不會安慰人的,他安慰人的方式就是把別人對其他事物的悲痛或鬱悶轉化為對他的憤怒--然後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記了。
在我摔電話的那一刻,我對傳聞的不滿的確已經全然轉化為對B君的怨念--咳,原來是被安慰了啊?
我忍不住拎著話筒笑出聲來。
算了,傳聞的事情,瞭解我的人自然不會信,會信的人自然是不瞭解我的人=我平時不喜歡的那些人=他們信不信都不關我什麼事情=那我還操什麼心啊……
這麼一想我又高枕無憂了~
--人生就是這麼墮落的,節操就是這麼磨平的。
後來,又聽到有低年級的MM提到我的尊號,豎起耳朵一聽,果然又是八卦。說的是我未婚先孕打胎什麼的。
我一聽高興了,特地上去湊了一腳:“什麼啊,孩子都生下來了,又在廁所裡捏死了!”
那些MM頓時驚得臉都青了直叫“哇哇好殘忍啊”……
我和E君的關係陷入了奇特的微妙裡。
一方面他在學校裡對我是面上一套背後一套,明裡一盆火暗裡使絆子;另一方面嘛,囧受君出門約會時定要叫上我,我又特別樂意見到E君看到我的時候那一臉吃了蒼蠅還得誇味道不錯的殘廢表情。於是我幫囧受打掩護的熱情空前地高漲起來
囧受顯然也玩得興致勃勃,樂此不疲,每次都要當面暴出E君不為人知的重度糗事。沒幾個星期,E君一見我面,就算在班級裡,臉也會條件反射地變成豬肝色。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他究竟為什麼這麼折騰著也還要跟囧受在一起,但是……嘛,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囧受不說,我也不問。
臨近畢業的一天,下課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囧受出現在我們班門口。
我看了看E君,他坐在座位上,低著頭當什麼都沒發生。
旁邊幾個女生起鬨:“小白臉男朋友來找你啦!”
“你怎麼來了?”--囧受很少不給我打電話直接來找我,要找我也一般到宿舍,不會到教室。
囧受把我扯到一邊,勁很大,他心情大概不是太好。
我望著他黑沉沉的臉不知所措:“什麼啊?”
“這些你要不要?”囧受把我折遮在角落裡,手裡拿出一疊東西,衝我一揚。
我一看,嚇一跳,是兩個男人滾在一起的照片,上面……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再仔細一看,幾乎叫出聲來,那…………是E?
“我要這些幹嘛……”我吞了口口水--就算我是重腐資深同人女,一下子看到自己的同學有這樣衝擊性的畫面,還是很刺激,“我萌的是二維繫,GAY片我都不怎麼看……”
“真不要?”囧受看著我的眼睛,黑幽幽的,看得我直發毛。
“真不要。老孃雖然是同人女但是同的都是2D範圍對三D系肌肉排布方式不合理的囧男真的沒興趣啦!”
“你哦,笨死了。”囧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不要的話我走了。”
什麼啊?
我呆立著望著囧受遠去的背影,腦中全是問號。
過了不久,終於熬到畢業了,找了工作安定下來,問起來才發現,囧受和E君居然還沒分。
雖然E君說白了只算他的野食之一,連正牌小攻都算不上,能夠入選連載陣容完全是因為和作者是同學這一裙帶關係,我還是覺得囧受配他是糟蹋了。
“你和他還沒玩夠啊?”我很意外--以囧受的水性楊花指數,竟然能和一個質量平均線以下的野食糾纏到現在。
“你當……”囧受挑起眉,橫了我一眼,“算了……你就一豬頭。”
“啥?!”我拍案而起,“我怎麼就豬頭了?!”
“不豬頭不豬頭……豬頭怎麼能畢業呢,對吧?”囧受舉起手做投降狀,“分起來分起來--我被他佔了便宜這麼多年,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
說著,陰陰一笑。
我從天靈蓋順著脊樑骨一路冷到腳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