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敬酒,我一會兒就過去。」哈哈,他瞅著那隻油光光的豬蹄很久了耶。
「先敬完酒再吃,你忍一下。」沈千里摁住他的筷子,在他耳邊輕聲勸道,天知曉他的忍耐力已經快達到極限了。
「等等,我就吃一口,就吃……」李大喜對著那隻油光光的豬蹄說,明顯不把夫君放在心上的行為徹底惹怒了沈千里:「你二叔和全鄉人的性命……」
殺手鐧祭出,很好,李大喜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個……不就是敬酒嗎?我和你去就是了,用得著嗎?」他撇著嘴,眼光留戀的在豬蹄上掃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沈千里去了。
楊紹擦去滿頭的冷汗坐了下來:媽呀,這位大喜哥實在太彪悍了,竟然讓自己和大當家的去敬酒,他是不是看見這滿桌佳餚,把誰是新娘子都忘了。耳邊聽到桌邊的兄弟們已經開始紛紛議論:「喂,看到了嗎?當家的在寨主夫人眼裡,還不如一隻豬蹄。」
「就是就是,他對著豬蹄和當家的說話耶,咱們誰敢這麼做啊?」
「沒錯沒錯,而且當家的竟然沒有發飆,當家的娶了夫人後,脾氣果然好多了呢。」
「好多了?那也是分對誰,昨兒把眾位當家的弄到一起,說要查中飽私囊的事兒,你沒看那臉色,要是哪個倒黴的主兒遇上了,皮能扒下來兩層。」
楊紹回頭望望大當家的和李大喜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祈禱:大當家的,但願您的形象不會因為您這位夫人而變得一塌糊塗啊。
「咱們什麼時候能吃飯?」敬完了三桌酒,李大喜忍不住了,悄悄問沈千里:「俺餓了。」
「你是豬嗎?就知道吃。放心,回頭有你吃的,先把酒給我敬完。」沈千里快要被這個只想著吃飯的土包子媳婦給氣瘋了,偏偏面對眾兄弟,還得露出帶著逼人貴氣又不失親切的笑容,這真是一項高難度的技術,比他當初練龍心大法第七層還要難得多了。
李大喜嘴裡咕噥了幾句,沈千里沒聽清,他也沒力氣去計較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倒是流霜和趁月都聽清楚了,面面相覷了一眼:這大喜哥說什麼呢?好像說早知道中午就不蹦那麼長時間了,害的現在捱餓。
終於敬完酒了,沈千里皺著眉頭看已經有氣無力就要癱在地上的李大喜:「好了,全部都敬完了,我們倆上最上面的那桌吃飯吧。」他說完,剛要扶起李大喜,就見對方彷彿中箭的兔子般猛然跳起,看也不看自己就飛奔上臺階,到那張最大最豐盛的桌子前坐下,一邊跑一邊還興奮的大聲嚷著:「太好了,終於輪到俺吃飯了。」
自作孽不可活。沈千里想這句話似乎是專門為今天的自己準備的,他的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扔到了一邊,自己撒開腳丫子跑到上面吃飯去了。
看著大廳裡各桌呆若木雞的兄弟,原本熱鬧的氣氛在瞬間靜的落針可聞,他真想把那個惹禍精給揪下來扭斷他的脖子。
可以想象,經此一事後,他的形象,所有那些讓人畏懼膽寒的冷酷形象,算是徹底的和自己說再見了。一想到此處,他心裡就湧起一股殺機,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殺死這個一點規矩都沒有,不對,是半點規矩都沒有的男妾來穩固自己一向無情的高大形象。
「沈千里,你快上來啊,你不餓嗎?磨蹭什麼?」總算李大喜還記得自己是陪著沈千里敬了一路的酒,那個小王八蛋也沒吃飯。他不好意思獨吞這桌佳餚,不管怎樣,是人家的飯菜嘛,哪有主人不吃客人就先動筷子的理。他不知道就這一句話,救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流霜和趁月恐怖的看著主子眼中滿滿的殺機在瞬間就轉換為無盡的寵溺,他的嘴角甚至綻開了一抹笑,一抹他們兩個從來沒看見過的真誠的笑:「來了,你說你急什麼?」主人他是這樣說的吧,滿含著溫情的語氣。流霜和趁月嚇呆了:那個李大喜……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嗎?怎麼……他們都沒有聽見。
「這就是遇上了李大喜後的主人。」身後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用費神猜測也知道是魅容,主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兩人回過身,果然,冰山般拒人千里之外的絕色美女正恨恨的望著坐在一起的沈千里和李大喜,她正是當日去下聘禮的那位女子。
「很恨他吧?」流霜瞭然的笑:「如果是菡芳仙子也就罷了,偏偏是這麼個土的掉渣的棒槌,我們的魅容姑娘怎麼能甘心?」魅容喜歡公子是全山寨人盡皆知的事情,想必公子也知道,雖然兩個人沒有什麼肌膚之親,但他也十分縱容魅容,她是他身邊唯一的貼身侍女,從這一點 就可以看出點門道,本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