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愛的男人。
「秦晚楓,放開他!」
林飛騁拔刀在手,直指著秦晚楓。
不愧是刀譜的傳人,一日不見,當真如隔三秋。
秦晚楓也不動,只是拉著鐵鏈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冷冷瞥了眼痛得難以做聲的任風流,走到了林飛騁的身邊。他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旁的刀口,輕蔑的神色愈濃。
「學過幾日刀譜上的功夫,你就認為你一定能勝我了?」
「我對贏你沒興趣,我只是要來救人。」林飛騁不慌不忙地回答。
任風流又咳了幾聲。果真是個傻小子,放著可以爭奪天下第一的機會不抓住,想的卻是……
救自己。
救一個半死不活的瞎子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呢?自己明明已經把能給他東西都給他了。
任風流輕輕歎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沒這個機會!」
說話間,秦晚楓忽然鬆了手中的鐵鏈,回手摸到腰間拔出了暗藏的軟劍。
他的劍招狠毒卻漂亮,舞起來就象是滿天花雨,剎那就把促不及防的林飛騁逼得連退了幾步。
「哼,一聲不吭就出手還真是陰險!」
林飛騁連連化解了秦晚楓的劍招,刀法的走勢也愈來愈兇猛,似遊走於萬軍之間,殺氣洶湧。
秦晚楓的劍法精妙,但是面對林飛騁雷霆萬鈞的刀法便漸漸落了下風。
他終於知道了這套刀法對劍法的剋制,當真是不留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運足內力反手一劍,秦晚楓方勉強從林飛騁的刀影間安然而出。
「厲害!」秦晚楓重重喘了幾口氣,連發絲也凌亂了。
林飛騁從未想到這套刀法如此厲害,他收勢回刀,站定身子牢牢盯住秦晚楓稍顯蒼白的臉,冷冷一笑。
「承讓。」
暖爐在兩人打鬥間已被勁風帶熄,如今落月閣裡又漸漸冷了起來,冷得刺骨。
「那我這就帶他走了。」林飛騁小心地移到任風流身邊,一把扶起他,任風流腳上穿著鐵鏈,站立不穩,只能軟軟靠在林飛騁身上。
秦晚楓眼看著這一幕,越氣越笑,到最後他丟開了手中的劍,笑得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哈!走吧,都走吧!」
林飛騁不知道秦晚楓為什麼大笑,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笑得前仰後合。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這時林飛騁才發現在秦晚楓也真是可憐。
秦晚楓一邊笑,一邊慢慢捂上自己的臉,止住了激動。他從指縫間看了看正扶著任風流要轉身離開的林飛騁,嘴角的弧度一變,一道寒光從他揮起的袖間飛出,直打進林飛騁腿上。
眼看林飛騁中了自己的暗算,秦晚楓一指捋去因為剛才在打鬥中散到胸口的長髮,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林飛騁單刀插地,一手撫住剛才被鐵蒺藜的腿,面色陡然變得沈重起來。
任風流亦聽出其間有變,只是他雙目已盲,又身負重傷,只能癱軟在一邊。
「沒想到你身為堂堂東皇也會做出手暗算這樣卑鄙的事。」林飛騁低頭冷笑一聲,轉頭看見任風流面上正掛著擔憂的之色,他探過手,一把攥住對方的手掌,緊緊握了握,柔聲勸慰道:「沒事,別擔心。」
任風流聽見林飛騁如此說,擔憂之色漸去,他笑著低了低眉,也握緊了對方的手,並不言語。
秦晚楓在一旁早看得妒意大起,他仰頭一笑,竟拍起掌來。
「師兄,你看來真是找對人了,到這關頭,他尤自心心念念想著你,實在是讓師弟我自愧不如啊。」他說著話,冷眼又掃到林飛騁面上,譏諷道:「只是你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敢保我師兄無事?」
「哼,誰說我自身難保了,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西帝的厲害。」林飛騁大笑三聲,鬆了握住任風流的手,摸到自己的腿間,一把撩起了褲管,只見他的小腿上赫然綁了一圈鐵皮,而秦晚楓先前打出的鐵蒺藜則是全打在那圈護腿上。
林飛騁拍了拍護腿,得意洋洋地驚怒不已的秦晚楓道:「你這種為了一本武功秘籍都可弒師毒兄的小人,我怎麼可能毫無防備的就來見你,想我號稱輕功天下第一,這雙腿可是金貴得緊,自然要好好保護。這副護腿是千年寒鐵鑄造,可謂刀槍不如,區區幾粒暗器還傷不了我一根寒毛!」
話音一落,林飛騁抽刀起一躍,衝著秦晚楓砍去。
他本來不是一個好殺之人,又知道秦晚楓和任風流之間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