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小說:馬車 作者:月寒

的關係,只是想到秦晚楓諸多狠毒陰險的手段,若是留了這毒蛇一命,輕論自己重言江湖,恐怕都沒有安寧之日。

刀風凌厲,生生劃出一陣嘯響,秦晚楓急忙回身退避,可他忘了這落月閣正中有一根木柱支撐。他又退了兩步,身子猛然撞到木柱上一時無法再往回一步。

眼看刀刃就要落到自己身上,秦晚風看了眼跌坐在一邊的任風流,忽然嘶喊了聲:「師兄!」

林飛騁滿以為自己會把秦晚楓劈成兩段,可就在一瞬間,一道鐵鏈猛然襲來,捲住了自己手中的刀刃。

能在這屋中出手的第三個人,只有任風流。

林飛騁若要繼續斬斷這鐵連,再順勢劈死秦晚楓不是不可能,而他閉了閉了眼,終於還是強行停下了刀勢。

他緩緩轉過頭,果然,這根帶血的鐵鏈是任風流使勁全力拋過來的。

對方面色發白,一手捂在胸口,急促地喘起了氣,唇間一抹血紅,仍在不斷溢位。

「別,別殺他。」

任風流苦苦一笑,穿過鐵鏈的手終於再無力支撐軟軟地垂到了一邊。他忍了這數年,原本是尋一個可以繼承刀法的人除去自己那罪孽深重的師弟,但未曾料到,到了這關頭,他卻成了那個不忍心的人了。

那一聲師兄,實在讓他心痛,心酸,心軟。

他費力地抬起頭,面向秦晚楓,歎道:「師弟,你自廢武功吧。」

緊緊貼在木柱上的秦晚楓聽聞任風流這句話,俊美的面上又是一陣扭曲。

他這一生只追求至上武學和至高權勢,若他沒了武功,他還有什麼?

林飛騁手腕一動,把卷在刀上的鐵鏈滑到了地上,他逼上一步,把刀刃架到秦晚楓的脖子邊,冷冷道:「你沒得選擇。」

「我知道了。」

秦晚楓輕笑一聲,看了眼面容堅定的林飛騁,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他低垂著頭,抬起手掌,緩緩收合著修長的手指,雙手竟發起顫來,忽然秦晚楓悽聲笑道:「到最後,我終還是一無所有!」

林飛騁輕歎了聲,微微轉開頭,已不想再去多看。

可就在他轉開眼的一剎那,原本已被迫得神智凌亂的秦晚楓猛地抓起了地上的鐵鏈,這鐵鏈一端正穿在任風流腕中,他實足全力一拉,任風流慘叫一聲竟整個人都被拖到了秦晚楓身邊。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林飛騁想落刀殺人時,刀下的人已變成了兩個。

任風流被秦晚楓擋在身前,脖子上已被鐵鏈絞上,而鐵鏈的兩頭則牢牢被秦晚楓抓在手中。

「師兄,叫他放下刀。」秦晚楓手上稍稍使力,立即勒得任風流一陣急喘,偏偏他又那麼親暱地貼在任風流低語,溫柔的語氣和他滿面的猙獰截然相反。

可任風流只是拼命地扭著被勒緊的脖子,不管有多麼難受,也不肯對林飛騁說出一個字走。

秦晚楓冷冷一笑,他拖著任風流站起身,手中的鐵鏈也越收越緊。

他也不說話,只是目光兇戾地盯著神色越來越難過的林飛騁。

「當」的一聲,林飛騁的刀應聲而落。

「放開他。」林飛騁強自壓抑著滿腔怒火,一步步後退。

秦晚楓稍稍鬆了任風流脖子上的鐵鏈,他已笑了起來,恣意跋扈。

既而,他微微低了頭,削薄的唇已往任風流的被勒得不得不高高仰起的脖間吻了過去。

他抬眼看了看林飛騁,沾染著任風流鮮血的唇,冷冷一笑:「要我放了他可以,你就必須留下。」

「好!」林飛騁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猶豫。

倒是任風流喉中發出了一聲輕聲的歎息。

「好,這牆上有一副玄鐵鐐銬,你自己取來銬上你的手腳。」

秦晚楓小心地盯著林飛騁的一舉一動,只要對方敢發難,他就會立即勒死任風流。

至少,他得帶著這個愛過他的師兄一起死。

林飛騁冷笑了一聲,徑直過去取下了那副玄鐵的鐐銬,正在他要把自己鎖上時,秦晚楓懷中的任風流已是劇烈掙扎了起來,他忍受著無法換氣的痛苦,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不……」

「住嘴,師兄。」看著任風流如此反抗,秦晚楓生怕林飛騁後悔,急忙騰出手捂在任風流唇上。

他狠狠地盯住林飛騁,眼神越來越凌亂瘋狂:「快!快鎖住自己!」

林飛騁不忍地看了看任風流,坦然笑了起來,他把玄鐵銬鎖一一鎖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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