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著,甚至舉杯輕抿一口:“好茶!”
楚清源目光深遂:“你決定了?”
那人露出一抹解脫般的笑容,點點頭:“決定了!”
隨著這句回答,廣陽侯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層一望即知的哀傷。
那人卻只是笑:“清源不必如此。”他輕輕地勸慰:“我和他有十年未見了,過了這道坎,我便可再看到他,於願足已,你應該替我高興才是。”
楚清源頹然坐倒:“你應該知道,玉匱裡的懿旨……”
那人截斷他的話:“宗祖一脈,以長為嫡,餘者,莫可與江山。”微笑著:“我當然知道。”
廣陽侯揉了揉額角:“那是我大逆不道,模仿先太皇太後的筆跡所撰。”
這句話,若公之於眾,還不知要掀起何等巨浪,可楚清源此時說來,卻似吃飯穿衣一般輕鬆自如。而那客人,也沒有露出絲毫驚詫之色,反而隨意地站起,踱到楚清源身邊:“我知道!”不讓廣陽侯開口,繼續道:“當年,若不是你想出這個主意,我們誰能留得性命?況且,你還故意在旨中添此一筆,父皇在天之靈,必定感慰。”
此人口中的父皇,卻不是當今的九五至尊,而是已經駕崩十五年之久的太祖皇帝武士昭。
說來,這位客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