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答他,我每天都仗著自己身高體壯是排頭第一個衝進軍訓基地的食堂給他搶僅有的一點葷菜。
剛開始我們的教官不喜歡銘之,嫌他長得太漂亮,娘。銘之當然不會跟他吵,只是在對教官的籃球賽中蓋了我們那189的教官好幾個冒而已。他不過就178,比我186也矮了不少。不過他彈跳力驚人,我都跳不過他,那場比賽,我們配合得很默契,很多人都問我們是不是以前同學,磨合過,所以合作的這麼好。
我一把摟住銘之的肩膀,笑得直露白牙,“我們何止是高中就認識啊,簡直是幾百年前就認識了。”
夏銘之也笑,笑得迷倒一大片,我彷彿都能看見球場外圍那些女生眼冒紅星,“上輩子我們可能拜過把。”
“拜什麼把啊,直接拜天地高堂夫妻對拜然後送入洞房啊。”
他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你怎麼像北京人一樣貧啊。”
那一場籃球賽,一戰成名,我和銘之並稱商院雙雄。
銘之笑稱是兩隻狗熊。
那時我們睡在相連的兩張床鋪上,頭靠著頭挨著,我舉起右手,露出肱二頭肌,“誰見過這
麼帥的熊。”
“我。”
我越過兩個床頭的欄杆,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通氣。
他用嘴巴甕聲甕氣地罵我,“幼稚。”
我色迷迷地盯著他,“要不要我給你人工呼吸?”
銘之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你怎麼老是喜歡口頭上佔我便宜啊。”
我鬆開手,笑言,“你願意讓我身體上佔便宜我倒是不介意。”
然後飛來了一個枕頭,再然後我被埋在了一條帶著銘之氣息的被子裡。
軍訓完之後,便是社團迎新,我們去了校籃球隊,因為那次軍訓籃球賽,我們早就是聲名遠播了,當場就被錄取了。
我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個有挑戰性的社團,這樣才能彰顯我們的價值。”
“那去哲學研究社吧。開發開發你那被驢踢過的腦袋。”
“要是你昨天不踢我,我就不用去那了,既然我不能改變既定的事實,你又那麼好心地推薦,那我們就去吧。”
銘之自覺說不過我,轉身就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果然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們最後還是進了哲學研究社。從此開始康德黑格爾叔本華尼采海德爾格維特根斯坦的世界。
我看著圖書館上一大摞西方哲學書,再看看另外一個書架上厚得像磚一樣的馬哲鉅著,我突發感慨,湊到銘之的耳邊,“幸好不要看馬克思的書,否則真的可以拿那些書當枕頭了。”
我看到銘之小巧的耳朵,嫩白得好像玉一樣,再看看竟在眼前的那張精緻的臉,那面板,好的真的一個毛孔都看不見。
他回過頭來,那麼近地面對著我,我差點軟在地上,他說,“我高考的第二志願是哲學,我爸問我,你學哲學,學馬列毛?那還不如我教你呢?我最討厭的人就是那些一說到哲學就往馬克思那扯的人了,在他們眼裡,哲學就只是馬克思思想。”
我穩定心緒,離他遠了一點,“何必和那些人一般見識,拉低智商。”
在我的世界裡,最悲催的事情是上課,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一大早上課,最最最悲催的事情是你一大早上課還不能逃課。
不能逃課不在於老師,而在於夏銘之。
大一的時候,我們有高數課,就是那個上面掛了好多好多人的那棵樹。週一,週三第一大節,八點準時在階教上大課。
起初鮑仲和李森則會六點半起床去給我們宿舍佔座,銘之七點起來洗漱完畢,然後開始叫我起床。
我睡眠質量不好,十一點睡,起碼十二點半才能睡著,所以成了早起困難戶。
銘之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掀被子,還狠心地把被子抱到他床上。我冷得受不了了,自然而然地爬起來了。
我爬起來穿好衣服,銘之便出門,給我去買早飯。
我到教室的時候,大概是七點五十左右,吃完早飯正好上課。
後來,復讀過一年年紀最大的李老大發現位子越來越空之後,便和鮑仲一起隨著銘之睡到七點起床,三人輪流掀被子,然後把被子抱到旁邊銘之的床上。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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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勵2
我的大學生活就是上課盼下課,下課盼放學,放學盼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