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盼長假。
那年的十一我特別期待,因為我和銘之準備去蘇州遊玩。對,就是兩個人。倒不是我不願和李老大和鮑老四一起去,那個時候我們宿舍關係好得直接兄弟相稱了,我老二,銘之老三。但是那兩個明明顯得比較成熟從不戀家的兩人卻不約而同選擇了回家。
所以那場蘇州之旅就成了我和銘之的兩人之旅。
銘之骨子裡其實還是個傳統的人。他很喜歡中國古典的東西。
那時的蘇州,經濟在發展,但是還是溫婉水鄉的模樣。蘇州四大園林一一逛來,那種古典的美,是沁在骨子裡的。那種東方特色的媚,也是隱在血液裡的,緩緩流動,看不到,卻能隱隱感受到。
蘇州城,是那個溫柔的繾綣水鄉,彷彿真有風流的才子才高八斗,有貌美的佳人婉約端莊,有富有的商賈一擲千金,有風塵的女子袖舞翩躚。
我們去了蘇州那條有名的平江路。小橋流水烏篷船,亭臺樓閣燈籠掛。
銘之在那條短短的路上走了三個來回。
我一向不否認自己是個俗人,所以我問了銘之一個特別不專業的問題,“這麼古典的一條街,為什麼要叫平江路,這名字和這條街實在是不搭,倒是和外面的長江路,黃河路如出一轍。”
銘之回了我一個白眼,然後用一種稍稍有點自得的口氣向我解釋,“宋元時候蘇州又名平江,所以這條街叫平江路。”
有時候,我回憶起那時候的銘之,我覺得現在有個詞很適合他──傲嬌。
我們是十月二號去的蘇州,十月三號的時候,蘇州突然降溫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穿著短袖的我們,都被冷得瑟瑟發抖,匆匆洗漱完,便打的去了觀前街。
我記得後來有一次我們籃球隊聚餐,我們校隊的教練是個四十多歲的鐵娘子,叫藍景,平時對我們像是對囚犯,但是下了籃球場,還是和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八卦,她問銘之:“你長得這麼漂亮,有沒有說過你很娘啊?”
“無論我的穿著還是行為都是很正常的,打籃球的時候比一般的男生都要來得猛,所以只要和我接觸過的,基本上都沒有人說過我娘。但是有一點,連我都覺得自己娘。”
藍教練激動地問道:“什麼?”
“逛街。”我喝了一杯酒,然後好笑地開口。
那天,我穿著短袖陪著同樣穿著短袖的銘之把觀前街上所有賣男裝的大廈小店都逛了個遍,然後銘之才頗為滿意地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
那個時候我已經冷得腦子都轉不過彎了,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我拿了銘之挑中的那款的黑色。
我們兩個穿著顏色不同的同款衣服站在試衣鏡前,有了保溫的衣服,我才開始正常起來,“銘之,你看,像不像情侶裝。”
銘之朝我白了一眼,“還是喜歡看你被凍得說不出話的樣子,一暖和過來就胡說八道。”
我卻是不管他的話,掏出相機,拉過銘之,便央著導購小姐給我們拍照。
那小姐哪裡敵得過我的魅力,也不管什麼店中不準拍照的規矩,暈暈乎乎地就給我們拍了一張。
回到學校以後,銘之每天就過上了天天沈浸在哲學海洋中的生活。
哲學研究社見面會的時候,那個長得很像老師的師兄顧輝給我們列了一個書單,讓我們有空就讀。
原話如下: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選擇這個社團,但是隻要是選擇了,就請你們好好地堅持下去,哲學,讀書是必不可少的,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我們社團,就是給大家介紹哲學,提供交流平臺。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不夠,歡迎去哲學系旁聽。
我看了一眼銘之看的書,《哲學史教程》。
“銘之,有沒有其他人寫的這類書?”我不太喜歡看中國人譯的外國人的書,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怪癖。
“梯利的《西方哲學史》和安東尼?肯尼的《牛津西方哲學史》。”
“有沒有中國人寫的?”又是外國人寫的。
“鄧曉芒先生的《西方哲學史》,在中國應該算是最不錯了吧。”銘之用一種無奈的口氣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為什麼那副口氣啊?”
銘之放下手中的書,“我的觀點就是,梯利、安東尼?肯尼和文德爾班的書更有可讀性。個人觀點,僅供參考。還有,不要上升到我崇洋媚外的高度。”
我撇撇嘴,“我是那種人嘛。在我眼裡,你就是權威,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我叫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