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什麼藥啊那是!主治陰…道滴蟲、陰…道感染、經期異常……”
薛適還未說完,海燕便紅著臉跑遠了。他卻仍不住口,反覆叨唸著那些令人難堪的病名。周身的服務員們,都四散跑遠了。
傅雪萍坐在遠處,始終沒說過一句話。對於薛適的無理取鬧,她許是沒聽見,許是,裝作沒聽見……
事後,薛勤勝曾教訓過薛適,但兒子始終維持著一副毫不愧疚的姿態。旁聽的傅雪萍,也是無動於衷。本就理虧的薛勤勝不再多說,最後也只得放棄了。
那一陣,傅雪萍的某位女性友人,常來家裡做客。那女子是傅雪萍的同學,如今在大學裡教書。她倆常常聚在一起,訴說著各自婚姻的不美滿,以求安慰。
某天,那女子再次來訪,她環抱著一本厚厚的書,猶如找到了精神供養,恁般矍鑠。她拉過傅雪萍,將屋門反鎖,就那樣過了三四個小時……
幾日過後,傅雪萍倒也顯得灑脫了許多。
那晚,海燕來電,對傅雪萍報餐廳的賬。
電話結束通話後,守在一旁的薛適,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那個賤貨!”
這次,傅雪萍倒有醒悟,立刻指責兒子道:“阿適,你這麼罵人不對。前一陣,你在餐廳羞辱海燕也是不對的。”
薛適聽了,反倒傻了眼。海燕是父母之間的第三者,自己為母親出氣,竟還受到了指責。
傅雪萍滿面慈祥,溫柔地望著兒子,勸慰道:“所有的服務員姐姐,都是你爸爸的員工,她們為爸爸工作賺錢,你理應尊重她們。無論海燕做了什麼,你都不能罵她。你罵她,你自己就造口業了。”
薛適委屈地撇著嘴,對於母親所謂的“口業”十分困惑。
傅雪萍見兒子一臉茫然,就停止了訓斥,轉身拿起編到一半的毛衣,繼續織了起來。
當即,薛適便感受到了母親的變化,篤定她是受了什麼特別的感召,抑或是奇怪的蠱惑。
他獨自走進小臥室,見母親的床頭擺著
那本藍色封皮的厚書。書頁已被翻至起皺,封面上的塑膠皮也微微開裂了。
薛適隨便翻了翻,發現書中盡是用鉛筆標註的閱讀符號。綿軟的書頁自然停留在了翻看得最久的那一面,其中,兩個加粗的黑體字被濃重的鉛筆印圈了起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