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奧運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零九年元月上旬,莫閒抵不過父母的哀怨,再次回了老家。
薛適破天荒地住在了學校,每日複習,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做準備。
考試周臨近的某一天,薛適突然收到了這樣一條簡訊:
好久不見,最近忙嗎。有事想請教你。
那串號碼,一眼便知,源於吳欣的父親,個自稱為武叔的中年男子。薛適自認識莫閒以來,便與武叔斷了聯絡。他念起了武叔傲人的下…體,以及對方在床上的凌…辱作風,懷念之餘,更多的則是厭惡。
薛適冷淡地問:有事嗎?
等了許久,才收到對方的回覆:
單位要進行一次大體檢。我想在體檢之前。先自己查一下。但是不知道該去哪查。我覺得你應該比較熟悉。明天我休息。明天可以嗎?
薛適倒也沒多想,徑直回:行,明天上午十點,來XXX車站接我。
武叔像之前那般,刻板地回覆著:好的。
翌日一早,薛適收拾好書包,離開學校,坐上了開往市區的公交車。
他迷糊著睡到了終點,猛地就聽到了售票員的催促聲。薛適一睜眼,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奧迪就停在車站前方。黝黑的車身光亮透淨,像個美好的陷阱,吸引著薛適。只是一旦踏進,便會墮入車內怪獸的魔爪之中。
薛適下了公交車,徑直坐進了奧迪的副駕,關上了車門。雜音隔斷後,彷彿又陷入了原先兩人幽會的時空。薛適單單側過眼睛瞄著武叔。對方則扭過身子,肆意打量著脫逃了許久的獵物。
“去哪?”武叔驀地問道,嗓音的強烈磁性讓薛適不免打了個冷顫。
薛適躺著,臥在了座位裡。他指指前方,回道:“佑安門。”
車廂內一陣轟鳴,如往日一般低沉。武叔並進主路,問起了薛適的近況。薛適輕描淡寫地聊起了與莫閒的同居生活。武叔則酸澀地笑著,調侃道:“每天晚上都有得玩兒,怪不得不聯絡我了。”
薛適嗤笑一聲,轉而問道:“單位體檢,你怕什麼?之前就沒體檢過嗎?”
“之前沒有這次細緻……”武叔皺著眉頭,說道:“看了看這次要檢查的專案,什麼都有,還得抽血,我就挺害怕的……”
“有什麼可怕的?”薛適逼問著。
“怕……萬一我有什麼病之類的呀……”武叔挑起一側眉毛,瞄著薛適說:“怕因為咱倆的關係,我會染上什麼啊……”
一團無名火瞬時頂在了薛適的胸口,他反問道:“你這幾年,除了我,就沒跟其他人做過愛?”
武叔習慣性地用鼻子呼氣,笑得很是輕蔑,回說:“還有我老婆啊,其他的就沒有了……”
鼻子呼氣,是武叔最為惹惱薛適的動作,他恨不得
一拳砸在武叔的鼻樑上。薛適看著前方,無奈地說:“就算你覺得我不乾淨,咱倆都兩年沒發生過關係了。這兩年中,你的身體有什麼異樣的反應嗎?”
“那倒沒有。”武叔迅速回道。
聽罷,薛適略顯燥怒地怨道:“那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武叔揚起嘴角,眉頭卻仍是擰成一團,這樣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會害怕,可能會查出什麼來……我也不懂,萬一有什麼病,是同……男人跟男人之間傳播的,那我不就說不清了麼……男人跟男人,本來就不乾淨,聽說是容易得病的,是吧……”
薛適欲要反駁,卻因同志們的放浪事實,而毫無底氣。他輕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將臉扭向另一側,不再搭理武叔了。
武叔見狀,伸過右手,掐住了薛適的褲襠。一番蹂躪後,薛適仍沒有絲毫反應。武叔收手,訕笑一聲,那鼻子的呼氣,格外惱人。
車子駛到佑安門。薛適原本期待著武叔見到“北京市性病艾滋病防治中心”那串血紅大字後會有什麼驚恐的反應,不料,該部門卻早已換了個隱晦的名字。
面板感染門診
那六個暗紅色的塑膠字可憐巴巴地擠在一起,明顯失了原先的震懾力。武叔將車停好,跟在薛適身後,一同站在大門外。
薛適偷瞄了一眼,見武叔神色嚴肅,牙關緊扣,仍是顯得驚慌,那不安至極的心情,暴露無遺。
走進玻璃雙開門,原先正對著的掛號處竟挪至了最為偏僻的角落位置。薛適揮揮手,示意武叔跟上,繼而轉身,向著樓道深處大步走了去。
走廊內,迎面而來一位矮個男子。武叔見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