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一縫,露出了一顆短髮男子的腦袋。對方看看薛適,滿臉堆笑,趕忙將他迎了進去。
“你先換鞋吧,我在屋裡等你。”說罷,阿強便快步走回了右手邊的臥室內。
薛適踩上拖鞋,簡單環顧了一番。他
正處客廳,一方餐桌佔去了大半空間,地下還堆滿了各色紙箱。左側是廚衛,右方那個最大的房間,便是唯一的臥室了。
薛適打量著這間單身公寓的結構,緩緩踏進了臥房。
身旁,厚重的映象管電視正放映著陳年小品,聲響巨大。腳邊,衣服與被褥卷作一團,只留了個平整的床鋪。眼前,阿強側臥在床頭,只穿著背心褲衩,卻掛著他本不該有的嬌羞神色,那頻頻投來的目光,異常殷切。
然而這一切景象,都敵不過床頭上方的那面牆壁,來得扎眼。
薛適仰著腦袋,死死盯著那幅誇張的結婚彩照,看出了神。照片底部,幾乎被床頭託著,上沿也是直逼屋頂,那麼巨大。男女相偎的半身像,足有真人的兩倍多,看上去異常真切。照片中的阿強,身穿西服,望向遠方,薛適這才首次看清了他那平淡尋常的五官。而頭戴白紗的新娘,滿臉厚脂濃粉,一雙緊閉的鮮紅嘴唇,只揚起了個輕微的弧度。
最要命的,是她那雙滾圓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鏡頭,彷彿活的一般,看穿了牆壁,冷冷監視著臥房現場的一舉一動。
薛適費力地將目光下移,看了看阿強,只見對方雙眼像是噴火一般,飢渴難耐。
薛適又抬頭,瞻仰般地掃視著那結婚照極其厚重的仿金外框,只怕天公顯靈人…妻下咒,趁兩人苟且之時,命那巨幅照片轟然拍下,將他們砸個半死。
薛適呼了口氣,低頭盯著阿強看了一陣。阿強相貌平平,不胖不瘦,白嫩的面板下,藏了一層薄薄的油脂。尤其腹部十分明顯,乃標準的水桶身材。
薛適仍有些在意對方的婚姻狀況,便隨口問了一句。阿強平靜回答,彷彿結婚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說新婚不久的老婆上晚班,剛出門,時間很充裕。說罷,便不免笑出了聲,體內潛藏的另一種人格,正向外極力掙脫著。薛適這才聽出了對方淡淡的口音,定是從河南來的。
“怪不得急著叫我過來呢,是因為老婆不在家啊。憋壞了吧……”薛適單手解開襯衫的扣子,跪著爬上床,向阿強逼去。他滿臉壞笑,竭力保持著自己的偽裝。
阿強嬌羞地憨笑一聲,便迫不及待地抱上了薛適的大腿。他慌忙扯下自己那身輕薄的睡衣褲,薛適卻按兵不動,只是低頭,冷冷地看著對方。
阿強起身索吻,薛適扭頭閃過。他單手按住阿強的腦袋,直接向下…體送了去。阿強褪過薛適的褲子,看著他那不很堅…挺的器具,無所適從。
薛適見阿強既興奮又迷茫,便翹起拇指,扳開了他的嘴,而後,將自己的下…體,強硬地塞了進去。
阿強笨拙地吸吮著,他緊閉雙眼,呻…吟中夾雜著嗚咽,聽起來,並不怎麼舒心。
藉著溫熱,薛適勉
強勃…起。他抽身而出,冷冷命令道:“轉身,趴著。”
阿強乞求般地仰視,不安地問道:“用套兒嗎?我有。但是我沒有KY,不知道去哪兒買。”
薛適嗤笑一聲,從褪到兩膝的褲子中,掏出了自備的保險套和潤滑油。阿強也不看,只乖乖地趴好,像是等待打針的孩童那般,既恐慌又無辜。
薛適向著阿強的後身,徑直頂了進去,不料阿強奇緊無比。薛適只得硬著頭皮,猛力插入。阿強兩手握拳,放在頭頂,渾身都在顫抖著。據阿強交代,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初次體會,想必疼痛難忍,但阿強也不叫嚷,只將嗚咽聲憋在喉嚨裡,低沉地呼著氣。
薛適頗不耐煩地抱怨道:“嘖……放鬆!”
阿強雙腿抖動,卻絲毫不見鬆懈的勢態。
薛適只覺,自己的下…體就像被兩根堅韌的橡皮筋緊緊繫住一般,彷彿是在用刀片自…慰,只有疼痛,完全沒有快感。霎時,他便想起了自稱處男的金宇熙。若與阿強比對,那金宇熙儼然就是個征戰多年的老炮兵了。
少時,薛適就感覺自己的下…體嚴重充血,麻痺中夾帶著疼痛,完全沒有舒爽可言。
他只希望趕緊結束,便猛地加快了速度。阿強的指甲掐進手心裡,卻仍不肯叫出聲來。罷了,薛適草草收尾,勉強達到了高…潮。
事畢,薛適立刻穿上了襯衫。他沒多看阿強一眼,也沒怎麼說話,便立刻轉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