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適看來,這次體驗,僅能用糟糕二字來形容。本以為自己的粗暴對待,只會令阿強對同性性事心生畏懼,不料,幾天後,便又收到了對方的邀約簡訊。
薛適回味著阿強生硬的後…庭,毫無興致,便婉轉拒絕了對方。
即刻,卻見阿強乞求般地回道:
求你了!來找我吧!我認識一個同志不容易!而且咱倆離得又近!我願意一輩子臣服於你!
薛適盯著手機,哭笑不得。他只是違心裝扮,卻招來了這麼些麻煩。
反正當下也沒甚要緊事,薛適便答應對方,即刻出門了。
下午三點,薛適再度爬上六層。他站在阿強家的房門外,見門上貼著的催繳單,仍是牢牢地粘在原處。
還未敲門,就聽屋內傳來了腳步聲。房門半開,阿強探頭見到薛適,便迅速將他迎了進去。
薛適踢掉球鞋,故意打趣道:“老婆又不在家了?又寂寞了?”
阿強站在一旁,羞愧答道:“她突然就出門了,說是加班。我見你沒事,就叫你過來了。”
“見我沒事?”薛適抓向對方的胯…下,咬著牙調侃道:“誰剛才發簡訊求我來著?”
阿強臉上泛起一陣紅暈,轉身就往屋裡走。薛適趕忙扳住對方的肩膀,說道:“去洗洗後面,今天不用套兒了,
你太緊了。”
“洗?”阿強回頭,滿臉疑惑地問:“怎麼洗?”
薛適兩眼一白,不負責任地交代道:“把蓮蓬頭擰下來,用管子伸進去洗。”
阿強呆愣點頭,走去衛生間乖乖照做。洗過後,他裸體走回臥室,仍被薛適粗魯對待。薛適完全不給對方溫存的機會,只是自私地發洩著。
初入阿強體內,薛適只覺下…體一陣冰涼。想必對方剛剛沖洗,用的是冷水,而這觸感,便將薛適本就不強的慾望,又澆熄了一半。
阿強仍不能放鬆,彷彿渾身的肌肉都在用力,且力道全集中在後…庭一點,掐得薛適疼痛難忍。
薛適皺緊眉頭,盯著對方痛苦的姿態,以及他疲軟不堪的下…體,實在不明白,這人怎會覺得舒服。竟還發出那樣卑微的簡訊,卻是渴求如此折磨,可笑極了。
薛適不知對方是否有一絲快感,反正他自己是膩煩得要死。那過程毫無情趣,二人就這麼僵持著。
突然,就聽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強一驚,後背立時躬起。他的身體猛然前傾,伴著痛苦的呻…吟,慌忙逃離了薛適的攻勢。
薛適抬頭,看著結婚照中的女子,彷彿她正站在門口。而那副捉姦心切的表情,也赫然浮現在了薛適的視線之中。
阿強慌忙地套上背心,又胡亂地提上內褲,勉強擋住了私…處。他撿起長褲,跳著腳,生硬地踹進了一條腿,繼而望向薛適這邊,滿面驚恐,虛聲催道:“快穿衣服,我老婆回來了!”
薛適不緊不慢,還算鎮靜。他是沒甚愧疚的,反正不在自己的地界,也不會因為性向曝光給陌生人,就感覺如何羞恥。
敲門聲再次響起,如先前一樣急促。阿強伏在臥室門邊,兩手抓著門框,只露出了半顆腦袋,惶恐地望著自家大門。他回頭,見薛適仍衣冠不整地站在身後,便兩手握拳,卑微至極地乞求道:
“你躲衣櫃裡吧,行嗎?我求你了!你先躲起來,躲哪兒都行!別讓我老婆發現!不然我就沒法兒做人了!我就真的沒法做人了!”
薛適滿臉不悅,只將雙手抱在胸前,一動不動。他不願委屈自己,也不想捲進紛爭。薛適盤算著,等阿強老婆進來,自己便直接走人,將爛攤子全交給阿強一人收拾。
阿強兩眼泛淚,牙關直在哆嗦。彷彿他的名譽,他的生活,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懸在這危險的一刻,只要同性戀傾向暴露了,他便會失去所有,向著萬劫不復的深淵墮去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聽上去,卻比剛才飄渺了些。即刻,只聽門外傳來一記糙老爺們的喊聲,謾罵著催促道:“六零么!六零二!你們到底交不交水費啊!沒錢就別住這兒……”
阿強的雙腿,定是因為癱軟才不再顫
抖了,若不是扶著門框,想必他是會坐到地上的。
薛適苦笑,穿好衣服,向著門口走了去。
驚魂未定的阿強,遲鈍地問道:“哎,怎麼走了?”
薛適回頭,看著對方慘白的臉,譏諷道:“都這德行了,還能做嗎?”
阿強不語,木訥得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