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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抱怨?該理所當然?還是…該理解支援?我不知道。
對方的痛苦如果不被同樣施與自身,自身就無法真正理解痛苦於對方的真正意義。而我不夠狠,狠到為了讓顧紹感受我的痛苦就去妄然隨著自己的突發奇想而做出什麼事來,他所擁有的一切不能夠經由我這雙手來破壞。而且如果我這麼做了,我想也不是為了守住我們之間的未來,很可能只是因為我在羨慕和嫉妒而已。顧紹擁有的一切,包括一個幸福平常的家庭,我卻從來沒有。
停在門口的時候自己茫然了。繫著吉他掛飾的紅線纏在自己手上,繫著貓掛飾的紅線其實卻纏在顧紹手上,我和顧紹彼此的痛苦,其實我們無法真正感知。
然而最後我必須給自己找一個足夠說服自己的理由來開脫自身的突發奇想,因為我後來所做出來的事連現在正在苦想著理由的自己都不太願意相信。
停在酒吧門前不久後,我折回家把自己就是顧紹口中的“江崎”的事告訴了顧紹的媽媽。而我的這個舉動沒有顧紹的任何意願,只是我自己的突發奇想。而結果很明顯,我多出了一個問題想要追究:為什麼女人生氣的時候喜歡扇別人巴掌?
顧紹媽媽那一巴掌打得很重,重到我需要借用溫江房裡的化妝品來掩藏自己。溫江房裡的化妝品,溫園還在這個家的時候會根據上市新品的出現不定期更換,而這大概是溫園唯一一次幫上了我的忙,雖然陰差陽錯。
我要把顧紹媽媽曾經在這裡出現過,甚至因為我和顧紹在一起而打了我一巴掌的事都否定掉。
把那些遮瑕用的化妝品往自己臉上塗抹的時候,臉上傳來了強烈的痛感,如火燒般蔓延的灼痛啃噬著自己的臉。我在想,是不是女人每次給自己的臉上上妝都會這樣灼痛。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化妝品的盒子上明明清楚地寫著:請不要在傷患處使用該產品。
然而作為一個精神病患者之前,我也是個人,正常地擁有著我自己的慾望,我想要把顧紹媽媽沒來之前的生活持續下去。既然顧紹已經離開了那個家,他就已經成為了那個家的流浪者,不需要聽從關於那個家的任何指令,現在的顧紹,在我這裡,是我結束了他的流浪者身份,過往的人和事沒有介入現在的資格。
如果這個想法屬於我的偏激我也無所謂,因為我是個精神病患者。現在的我為了更多地遵從自己的突發奇想以滿足自己的慾望,我更想承認自己的精神病患者身份,雖然這樣的事前所未有。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昨天去的地方沒有網路也沒有電腦可用,今天的更新被迫從早上六點拖延到了現在。。。對一直追文的各位親愛的讀者實在是抱歉了,但寒以開坑的想法是隻要還剩一個讀者就會努力把坑填完的~謝謝理解和支援~
☆、第 7 章
臉上的灼痛變得意外滾燙起來,光靠化妝品的遮瑕作用根本就不可能把臉上受傷的事當做沒有發生,因為現在臉上已經微腫了起來。我抱著貓坐在窗邊等顧紹回來,極力地想在顧紹回來之前先把自己放空。
其實相對於顧紹,我會更像一隻貓,每天都在一棟空蕩蕩的房子裡等著主人回來,每個夜晚只有聽到了主人溫柔的言語才能安心入睡…今夜的風有些大了,外面起風了會很冷,顧紹彆著涼了,快點回家吧,回來陪我吧,我現在臉上,真的好疼。
“江崎,我媽的事…對不起。”
“你都知道了?原來都知道了…”
沒想料想到這個答案,因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手上撫摸著貓的動作變得強硬了起來,貓身上受力,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悲號。總覺得現在的一切滑稽了起來,臉上這些化妝品,現在不過就像是我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傷口一樣,只是我自己的而已。我故意把側臉對著顧紹,是沒有被顧紹媽媽扇到那邊。一聲冷笑停在嘴邊,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江崎,我其實想過要把我們在一起的事告訴他們,但是,因為不知道你會怎麼想,而且最近又比較忙…所以才會拖到了現在讓我媽來了這邊。我媽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想跟我好好談談。”
“他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們在一起的事。阿姨來找過我了,她說你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在一起半年了,顧紹,你只是還沒有告訴他們溫江崎是個男的而已。”
我把臉轉過去看著顧紹,故意讓傷口那邊放在牆角強烈的白光下讓它清晰些。我想讓顧紹知道我承受的痛,我想把這些傷口都一一放在顧紹眼前讓他看清